“内外勾结。”
此话一出,暴烈的气息从林青体内涌出,将他身前的名贵木桌炸得粉碎!
外面的钟信脸色一僵,看了看所有亲兵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冲了进去。
于是,房门再一次被暴力地推开!
寒冷刺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出去。”
这一次钟信毫不犹豫地退出房间
拓跋砚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林青,不由得面露诧异,如此统兵大将,养气功夫应该十分了得。
看来西虎城之事对他很重要。
沉吟片刻,拓跋砚淡淡开口:“虽然西虎城之事本王并不知晓,但若是你放本王回去,本王答应你,可以秘密探查。”
“来人,上刑!”林青没有理会,只是站起身,淡淡吩咐。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众亲兵冲了进来,快速来到拓跋砚身侧,架住了他的两只胳膊。
拓跋砚此刻还在呆愣之中,此人要干什么?
他是草原六王之一的右日逐王,麾下兵马草场无数,居然要被动刑?
就算是面见皇帝,只要他表现出留在大乾的意思,那定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如今却要被动刑?以至于如今拓跋砚的脑袋还是懵懵的。
“林青,本王乃日逐王,你放肆!”
林青抬了抬手,被拖到房门口的拓跋砚停住了。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本王不知道,此事乃草原绝密!”拓跋砚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恨自己带来的兵马太少,他恨自己太过自大!
若是有一日能让他回到草原,那他定然要聚集兵马,挥师南下。
林青的面色愈发凝重,轻轻挥了挥手,拓跋砚就被带走。
“看好他,不要让他自尽。”
“是!”钟信恭敬回答。
风浪城府衙,即使如今已经天黑,这里依旧灯火通明,但却不复以往的生气。
因为之地的官员有不少都进入了府衙大牢,等待受审。
此时此刻,身为布政使的严友贤坐于上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看了看同样如此的同僚荣九,默默叹了口气。
“如何,他们还是不愿意说?”
荣九发出了一声叹息:“那是自然,虽然确定了凶手,但缺少关键证据,此案就算是闹到了京城,也十分难办。”
“某就怕,佟英与田云光被押送到京城后,被翻案。”
此话一出,严友贤沉默了,二人通敌的证据一直没有找到。
一是因为洪应平失踪了,但二人都知道,可能已经死了。
二是替他们办事的阮兴门也失踪了,极有可能也死了。
如此一来,佟英田云光二人与蛮子的联系便中断了,他们大可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洪应平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那位靖安伯,抛给了我们一个大麻烦啊,要是处理不好,你我的仕途可就到此为止了。”严友贤眼神空洞,淡淡说道。
虽说让蛮子入城,已经是守土不力的大罪了,但若是牵扯到内外勾结,二人的罪责也会减轻不少,或许还能保住官职。
荣九开口:“他是勋贵,只管打仗,入内他将二人擒住,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是啊,没有证据,若是让二人活动在外,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如今他主动拦下了此事,也好”
佟英与田云光之所以还留在城内,出现在府衙,正是因为没有证据,就算是布政使与按察使,也不能轻易将其抓捕。
但他们没想到,遇到了靖安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抓了起来,以至于他们准备的好多后手都无法使用。
这时,一名老吏匆匆来报:“两位大人,靖安军千户纳兰元哲求见,说是要送给布政使司一个礼物。”
二人顿时对视一眼,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礼物?难道靖安军也要和光同尘?
“请进来。”严友贤淡淡说道。
不多时,一身黑甲的纳兰元哲出现在大堂,在看到冷清的大堂只有二位大人后,不由地面露怪异。
“看来这二人挺狠啊。”
严友贤站了起来,快步来到纳兰元哲身前,微笑着开口:“不知纳兰千户找本官何事?”
“阮兴门抓住了,如今就在知府衙门大牢,若是二位大人想要审问,还请派人前去。”
纳兰元哲的声音不大,充满平静,但响在二人耳中,犹如一块巨石投到了平静的湖水之中,掀起了大片涟漪。
“什么?阮兴门抓到了?他没死?”荣九率先发出惊呼,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补充:
“本官的意思是,他没有被灭口?”
“没有,他的车夫替他去死了,被我们从城外找了回来。”
“好!好!!”
二位当之无愧的地方大员,心情无比激动,刚刚的案件还充满阴云,如今就已经雨过天晴。
有阮兴门在,佟英与田云光的罪证,就有了!
这时,严友贤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道:“纳兰千户,能不能将其提到府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