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观街极为热闹,一辆辆奢华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赶了过来。
将原本宽敞的大观街堵得水泄不通。
一位位家世显赫的勋贵从马车上下来,他们有的身穿华服,有的身穿便服,但更多的还是身穿官袍。
若是五军都督府的勋贵,则是身穿公服,类似于劲装,上面绣有各色的装饰,看起来颇具威严。
大观街其他府邸的官员听闻外面极为热闹,纷纷出来查看!
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们赶忙缩了回去,还有一些不懂事的吏员们匆匆去禀告上官。
勋贵们打过来了,当然免不了被上官一顿斥责。
以镇国公为首的一众勋贵是来看武院的第一次授课的,武院对于武人来说,无异于科举。
只是如今武院刚开,还没有招收寒门子弟以及普通百姓,来的都是勋贵子弟。
毕竟穷文富武,武者的消耗一般百姓家庭根本承受不了。
只有家底殷实的勋贵富户可以承担消耗。
但总之,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头,他们自然要来支持一番。
更何况,一些勋贵的嫡系子弟都在里面,不来看看他们不放心。
也算是来壮壮声势,让那些遭瘟的文官看一看勋贵的团结。
守门的军卒虽然知道京城多大官,但一次性见到这么多,还是有些发怵。
好在镇国公十分善解人意,轻轻摆了摆,制止了他去通传的举动。
“我等悄悄地观看即可,不可打扰到学子们。”
“甚好!”作为亲戚,兴国公孟述自然是鼎力支持。
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卫国公秦觐文,平西侯种应安,留江侯俞崴。
他们都是军中的实权将领,背后有庞大的家族,他们一发话,其余勋贵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秦觐文拍了拍肚子开口道:“主要是我等也想听听靖安侯授的什么课,若是也能学来一二,说不定也能成为当世名将。”
此话平西侯种应安十分赞同,率先开口:“靖安侯擅长以弱胜强,出关骑兵作战,这是我等的弱点,确实需要学习一二。”
他的西军虽然也常年厮杀,但那都是在深山密林里,都是步战!
若是与蛮子去正面战斗,很容易就陷入步战的思维,走入死地。
留江侯俞崴也点了点头:“种兄说的没错,如今大敌还是在草原之上,其余三方各敌都无法威胁我大乾根基,所以骑兵作战是不得不学啊。”
他更不用说了,东南水师打的都是走私流寇,擅长的是水战!
“确实如此,但我等已是老家伙了,冥顽不化,还是要寄希望于年轻人。”
镇国公身为中军都督,知道如今边疆的困境。
守城靠的都是老勋贵,老将领,自然稳妥。
但想要悍然出击,则守城有余,攻城不足,若是在野外与蛮子遭遇,输多赢少。
反而是靖安军,几乎每战都赢。
赢一场两场可以说是运气,但能赢如此多是那就是实力。
此时此刻,武院之中。
林青站在最前方,看着已经到齐的武院学子。
同时也看到了从大门处悄无声息走进来的一些人,但他没有在意,勋贵们来看看是好的。
勋贵们也极为知趣,就躲在进门的阴凉里,静静看着,也不出声。
学子们的注意力也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方,所以也不曾察觉身后多了一些人。
看了看前方,林青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了一旁的亲兵,自己则是开始踱步。
“你们都是从大乾各地赶来,奔波的感觉如何?”林青一边走一边问,神情已经变得无比严肃。
这让在场的学子们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不应该先说一些客套话,与君共勉之类的吗?
“放心大胆地说,当兵就是要气盛,遇到事情先想着退缩,当什么兵?”
“失去了斗争之心,如何能成为强军?”
“今日小事都要犹犹豫豫,他日兵临城下,大是大非面前是不是也要犹犹豫豫?”
此话一出,在场勋贵有些脸色很不好看,但有一些眼睛则是亮了起来。
他们都有家学,都有独特的练兵之法,知道军卒的心气尤为重要。
开过之处,凡是不敢打不敢拼的军卒,几乎都活不到最后。
孙冕站在最前方,听到这些话后,眼神愈发坚定,高声喊道:“卑职感觉辛苦!”
“很好!”林青同样高声回应。
“辛苦就对了,当兵从军哪有不辛苦的,平日里不辛苦,战场上就要被蛮子砍掉脑袋。”
“你们既然来到了武院,就要将原本的陋习,通通舍弃!”
“不要怕辛苦,不要怕操练,若是怕了,那就赶快回家,做一个守成之人。”
林青的眼神锐利,沙场厮杀的气息开始弥漫,让在场的学员仿佛来到了广袤的草原之上,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草原骑兵。
“有怕的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所有人都没有动,目光坚定。
林青点点头:“很好,今日某将要给你们上第一课。”
“千里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