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黎,为父与你说过很多次,这大乾文武貌合神离,
我等作为武人,适当地展现锋芒,表现得蛮横一些,
不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难,反而会更加轻松。
这世上有些人欺软怕硬,有些人察言观色,还有一些人得寸进尺,
若你害怕得罪人,麻烦反而更多。
知道沈子材信上写了什么吗?”
种黎摇了摇头:“还请父亲解惑。”
“他想让我们帮其攻打梁城,你说他是不是痴人说梦?”
种应安轻夹马腹,缓慢行踪,种黎也跟了上去。
但其眼中则露出了浓浓的疑惑,他也想不明白沈子材为何会说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父亲,其中是否另有隐情?那沈子材是聪明人,怎么会如此愚蠢?”
“我也不知,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变故,
总之我等小心行事,将外围游弋的骑兵再扩散一些,就扩到五十里。”
“是!孩儿这就吩咐下去。”
见大儿子走了,种应安看着前方的黑暗,怔怔出神。
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儿子他说不上满意,只能说开拓不足,守城有余。
而且他在近些年贪图享乐,痴迷歌舞美色,
还做出了倒卖西军甲胄军械等一些事情。
若是别人,他定然马上砍了,将其人头高高挂起。
但他不行,好在如今有所改善,这次还主动提出要随军前往北方。
这让种应安大喜过望,觉得儿子终于长大了。
只是刚刚他的表现却让他高兴不起来。
想着想着,他抬起手抹去面甲上的露水,又叹了口气:
“这世上,老子英雄儿狗熊的例子比比皆是,他有如此表现,已是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