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无垠的草原上,两队军卒正在展开激烈追逐。
他们骑着矫健的战马,马蹄声震颤着大地,激起一片烟尘。
草原上的风带着草香和泥土的气息,吹拂着士兵们的铠甲和旗帜,发出猎猎的声响。
军卒们手持长矛和盾牌,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兴奋。
“近了近了,再近一些就能咬住靖安军,撕下一块肉来。”
慢慢地,草原上的追逐愈发,
靖安军在前方疾驰,试图拉开距离,乌孙部军卒紧随其后,毫不示弱。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一时间,草原上激起了无数烟尘,
伴随着马蹄声、呼喊声和战鼓声,微冷的草原似乎都变得燥热。
贺老三带着二娃子冲在最前方,眉头紧皱,面露不解,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侯爷,只见侯爷脸上的冷峻消失不见,慢慢变得富有微笑
眼神中似乎充斥着戏谑,让贺老三微微一愣。
“这是弄啥勒?侯爷又在卖什么关子。”
这时,林青向后看去,不远处吊着乌孙部的军卒,
虽然他们的速度极快,但作为名将,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气势衰弱了几分。
林青作为异军突起的将领,对于士气的使用扬名大乾。
此时此刻,他再一次削弱了乌孙部的士气。
虽然此刻身后军卒看起来斗志昂扬,
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陷阵之志,拼死一搏的勇气。
若是此刻,靖安军回头冲杀,定然能获得不菲的战果。
林青又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几位千户,顿时面露满意。
他们此刻脸上也面露思索,显然也意识到了战局的转变。
只有贺老三还似懂非懂地蒙在鼓里,一旁的二娃子眉头紧皱,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但林青没有轻举妄动,心中无声自语:
“再等等,再等等盛极转衰就在一刹那。”
而那一刹那
就是
就在这时,在不远处的前方,出现了乌孙部骑兵的身影,在那里有一面土黄色的大旗。
那代表着右谷蠡王,也代表着乌孙部。
不光是林青见到了这面大旗,身后追逐的乌孙部族人也见到了。
他们眼中爆发出了不一样的神采,重重松了口气,
他们知道见到王旗意味着什么,
他们活下来了。
但就在他们兴奋之余,前方疾驰的靖安军发生异动。
只见他们在一处平缓地带快速调转码头,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
毅然决然地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其眼中的凶悍与爆裂,让追击的乌孙部军卒,目眦欲裂!
就是这个时候,追兵心生懈怠,旧力刚退,新力未生之际!
此刻乌孙部军卒们的士气是最高昂的,
但从这一息开始之后的每一息都在变弱!
这便是盛极必衰,这便是林青放任不管,寻求了许久的机会!
林青所骑高头大马乃武恒所赠,健硕无比,
此刻他慢慢从后军追了上来,拔出腰间长刀,高举过头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声:
“靖安军,冲杀!”
“杀蛮,以奠死去英灵!”
风在战马的鬃毛和尾巴上划过,留下一片翻涌的白色波浪,
马蹄踩踏地面,带起滚滚尘烟,声音如同雷鸣一般滚滚袭来,摄人心魄。
原本气势正盛的乌孙部追兵此刻只觉得汗如雨下,通体冰冷,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刹那。
他们看着靖安军那坚毅的脸庞以及那染血的盔甲,士气一点点变得低落。
即便是上官出声阻拦也无济于事!
此时此刻,那乌孙部将领只觉得头皮阵阵发痒,握紧长刀的手渐渐没了力气。
嘴唇翕动,眼神剧烈摇晃,充斥着不可置信。
他作为乌孙部精锐千夫长,自然能猜到这一切都是靖安侯的谋划,
放任他们不管,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白白消耗体力。
乌孙部将领侧头看向一旁的族人们,此刻他们嘴唇干裂,暴露着白色的肌肤,不停地喘着粗气,
神情中带着无法掩盖的疲惫。
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时的乌孙部已经是冢中枯骨,空中楼阁。
深吸了一口气,对面的靖安军卒越来越近了,即便是无力再战,那也要战。
这是属于乌孙部的军令,容不得他放肆。
若是此刻他避了,那部落的族人便要遭到劫难。
他看向一旁静静而立的一众骑兵,眼神一点点变得锐利,沉声说道:
“族人们,昨日靖安军卒死战,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了。
我部骑兵虽然只有五百余,但向来不弱于人,比之大乾的靖安军只强不弱。
若是我们死了,那这些族人们定然也无处可活,所以我们只能赢。”
蛮人大汉看向围绕在骑兵身侧的千余名步兵,在这草原之上,若是失去了骑兵,
这些步卒的下场可想而知。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