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仙点头赞同,并叹了口气:
“唉事情走到这一步,是我等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那靖安侯逼人太甚,不光要夺取我等传家之财,还要夺取我等行商外水,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又看向白宗孺:“能否请荣大人在其中斡旋一二,找个折中的法子,我等吃一些亏也无妨,就当是结个善缘。”
白宗孺面色严峻,摇摇头苦笑:
“宫兄啊,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啊,这靖安侯出赤林城杀得乌孙部丢盔卸甲乃是攘外,
回到这曲州又要重开榷场,大肆夺取工坊,此乃安内,
不达到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我等还是放弃心中幻想,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至于那荣大人他已经老了,考虑的是身后名声,钱财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
至于家族兴衰就算他死了,以他的恩荣,两代之内也没有破家之危,
可若是与那靖安侯做出一番事业,那可就庇护子孙百年了。
如何选,荣大人自己心里清楚,
前些日子老夫曾去拜访过他,却吃了个闭门羹。
他是铁定主意,要与我们划清界限,这世道难啊。”
官华仙也面露愁容,不过马上恢复了淡然,冷冷说道:
“既然那靖安侯不在乎汹涌民意,那我等就攻其所必救,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
他难道真没考虑过身后之事?
如今他的所作所为不像是勋贵,倒像是先朝酷吏,怕是不得善终啊。”
“靖安侯已经出手了,说这些也无用。
事到如今,我等也只能奋起反击。
这可真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一时间,典雅古朴的房间内复杂气息弥漫。
当夜,峰首丽克二城军卒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