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经三品,这一切都是靠着曲州,靠着靖安军,
若有人想要破坏这一切,想问问我纳兰元哲答不答应。”
武恒有些怪异地看着他,像是在说,就凭你。
但此话武恒是信的,纳兰元哲本就是镇国公府一脉的落魄子弟,
如今身居高位,年纪正轻,
日后稳扎稳打说不得能博一个正二品实职,
在这个官位对于京城一些实权勋贵都遥不可及,
他一个落魄子弟依靠靖安军取得如此成就,若是不拼命才是怪事。
深吸了一口气,武恒脸色愈发严肃,淡淡开口:
“不必如此拼命,你也不用去草原。”
“你打算让那拓跋砚过来?他如今不知躲到哪里,连草原人都在找他。”
“在我这。”武恒淡淡开口,言语中充斥着平静。
纳兰元哲的身体猛地僵住,刚刚抬起的手臂也顿在半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武恒,
“你你说什么?”
此话平淡,但在纳兰元哲心中却如同惊雷炸响,拓跋砚在北乡城?
“拓跋砚在我这,在北乡城,
你若是想见,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
武恒再一次开口,言语中充斥着不容置疑。
“怎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你这?”
纳兰元哲感觉自己从山峰坠入谷底,他甚至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但却突然有人告诉他,不用死,反而还轻而易举,
这种心绪变幻让他这位骤登高位的世家子都呼吸一紧。
武恒将身体后仰,想了想开口:
“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是与你有共同利益的人,
以往我们是敌人,现在拓跋砚想重开榷场,
正好我们也有此意,我们便成了最亲密的盟友,
再者,如今这世上,还有比北乡城更安全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