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着赤林城经历过的惨状。
呼延大托第一个收回视线,看向桌案上的精美茶具,自嘲一笑:
“在草原上,此等精美瓷器动辄要千头牛羊,如今在大乾却随处可见,还是大乾好啊。”
此话对了一些人的胃口,那些京官们眼中都带上了笑意。
左都御史陆务升轻咳一声,说道:
“左渐将王还请安心,我大乾乃礼仪之邦,
对于渐将王定然会有一个好的安置,此等茶器,渐将王要多少有多少!”
如今大乾虽然国库空虚,但草原王者在何处都是屹立于天下之巅的人,
对其不敬,就是对当今圣上不敬。
对此,呼延大托笑着回应,而后看向林青:
“靖安侯,本王有一事想向你请教一二。”
“讲来。”
“靖安侯如此年轻便登上兵家巅峰,如果没记错的话,靖安侯曾是一介白丁,
到底发生了何事,使得靖安侯在兵家一途突飞猛进,
如今我等同为朝臣,也就不怕诸位笑话,
靖安侯有时的兵法布置,让本侯都望而生畏,
那连绵不断的攻势犹如穿针引线,一个疏忽便满盘皆输,靖安侯您不怕吗?”
“怕什么?”林青依旧保持笑意。
在场众人皆脸色怪异,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
“怕战败,失去这滔天名声,失去百战百胜之名。”
林青想了想,将身体后靠,轻叹一声:
“本侯自然是怕输的,但”
他的眸子猛地锐利起来,整个人气势一变,
“但本侯不会输。”
“不会输?”呼延大托念叨着这几个字,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嘲讽,
他看向城门方向,此时此刻,乌孙部的骑兵正如波涛一般涌出,
这不是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