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百姓为了进入军营,
故意好些天不吃饭,就倒在军营门口,想要入军营做工,
对此臣没有什么办法,就都让他们进来了,
不过好在,曲州虽然存粮不多,
但流通的银钱却是不少,可以在茂州购买粮食,如此粮食也算充裕。”
“银钱?曲州能有何银钱?”光汉皇帝明知故问。
纳兰元哲想了想,面露决然:
“回禀陛下,臣不敢欺瞒。
盐、糖、精铁矿石等各种工坊都由曲州衙门掌控,每日所获银钱的确不少。”
光汉皇帝点了点头:“你是个老实的,没有像一些人一样欺瞒朕。
有许多大臣总说百姓过得困苦,但又说出来为什么过得苦,
朕问他们时,他们总是推脱说天气不好,
这里大灾,那里大旱,要么发水,要么有疫病,
好似朕这大乾没有一处安身之地。”
光汉皇帝面露感慨,纳兰元哲与黄俊将头低下,这是陛下的真心话,出了这门就要忘掉。
“靖安军将盐、糖这些工坊归曲州衙门,
此举朕也曾提过,大臣们说国不可与民争利,朕觉得有些道理,你觉得如何?”
纳兰元哲呼吸一滞,这个问题若是流传出去,他这人头就算是已经掉了一半了。
“不必忌讳,尽管说来,朕觉得你是个老实人,所以想问问。”光汉皇帝笑了笑。
纳兰元哲神情慎重,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豁出去了,沉声说道:
“陛下,天下子民是布衣黔首,而不是家中富丽堂皇的商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