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京城,雪花纷纷扬扬,无声地覆盖了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屋檐,
夜色渐深,京城北方的玉琼商会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丝不安气息。
掌柜曾廷德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
手中紧握着一块玉佩,那是他家族世代相传的信物。
然而,此刻的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宁静。
曾廷德猛地抬头,只见一名侍者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掌柜的,不好了!京营军卒把商会围住了!”
曾廷德闻言心中一紧,手中的玉佩差点滑落。
他努力镇定下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走向商会大门。
门外,黑压压的军卒如同钢铁长城,将商会围得水泄不通。
雪花在他们肩头堆积,却丝毫未减他们的威严与冷酷。
“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何地,在这里放肆?”
曾廷德声音冷冽,故作镇定。
但在场京营军卒却不为所动,默默站在那里,前方是长刀长枪,在后方有已经拉开的弓弩!
曾廷德目眦欲裂,又大喊了几声,但还是没有人回复,
气氛愈发凝重尴尬,曾廷德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淡淡的脚步声响起,一道身披红袍的大太监缓缓行来。
面容年轻,表情略显严肃,
手中白色拂尘,轻轻甩动,让这凝重的气氛为之一滞。
曾廷德心中一凛,脸色来回变,轻轻行礼:
“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公恕罪。”
黄俊微微颔首,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曾掌柜,今夜我前来,是有一件关乎京城安危的大事要与你商议。”
曾廷德闻言,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不知是何大事,竟劳动公公亲自前来?”
黄俊沉声道:“京城外有叛军出没,咱家特来看看曾掌柜安全与否,
另外曾掌柜想不想听一听京城外叛军的下场?”
曾廷德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千斤巨石压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发现了!一定是被发现了!
自从军卒将玉琼商会团团围住,他便知道事情败露。
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回想起开元曾氏的荣耀,强作镇定,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公公所言,关乎京城安危,自当洗耳恭听。”
曾廷德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仍努力保持着表面恭敬。
见他如此模样,黄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冷哼一声。
什么开元曾氏之人,在生死面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他缓缓踱步至曾廷德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如刀,直刺人心
“曾掌柜,你可知你犯下的乃是滔天大罪?
你不仅私通叛军,还为其提供军械,企图颠覆我大乾基业。
如今,叛军已被剿灭,而你,便是那最后的漏网之鱼。”
黄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曾廷德的心上。
曾廷德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但他还是强撑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公公这里是玉琼商会,乃开元曾氏之地,
而曾某也是此地主人,公公若是想要吃酒那便进入其内,
若是口出狂言,还请回到宫中。”
黄俊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曾廷德,面露诧异:
“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是狐假虎威之辈,
也多亏了咱家先前对你颇有忌惮,原来死到临头与旁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曾廷德身子一软,但他勉强保持镇定,压低声音沉声道:
“公公,此事乃旁人所为,与开元曾氏并无关系,而曾某只是为其提供了一些方便,
公公还请入内,那些银钱如今就在商会内,大可拿走。
曾某只是一时糊涂,被歹人蒙骗。”
“糊涂?”黄俊冷笑一声,打断了曾廷德的话,
“你身为商会掌柜,手握重权,
却将国家大义抛诸脑后,为一己之私,置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的行为,岂是‘糊涂’二字所能概括?”
说着,黄俊突然转身,对身后的京营军卒挥了挥手。
军卒们立刻上前,将曾廷德团团围住,长刀出鞘,寒光闪闪。
曾廷德见状,往日的骄傲也刹那间消失,彻底崩溃!
“公公曾某一时糊涂,可否饶我一命?”
然而,黄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静静等在那里,
不论曾廷德如何开口,他也不作理会。
时间一点点流逝,将近半个时辰过去,
黄俊才终于有了动作,他冷哼一声,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曾廷德,眼里出现一丝惋惜:
“曾掌柜,本公等了许久,你家中之人也没有出现,
看来应当是放弃你了,
曾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