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日的时间眨眼而过。
不停地有斥候小队出发,不停地有斥候小队归来。
有的无比健全,面带喜悦;有的残破不堪,浑身染血。
一波又一波的斥候,几乎将原本对战事怀揣憧憬的诸多新军都一巴掌打醒!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战场是真的会死人。
而且死的人都是他们以往相熟的同袍好友,甚至亲族!
随着队伍往来的愈发频繁,死伤也越来越多。
当新卒们参与到探查中后,伤亡人数陡然升高,几乎每一个小队归来都有缺员。
这一点随着时间流逝,还在一点点增强。
只因苍狼部也不会坐以待毙,当发现了靖安军的斥候后,他们会更加紧密地投入防护力量。
草原上的斥候厮杀也会更加惨烈。
直到两日过去,斥候冲出营寨的速度才慢慢放缓,转而变成了一些在营寨附近探查的普通小队。
这一发现,让不少新军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感慨,终于结束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忐忑!
在风浪城时,军中的诸位大人给他们传授课业时。
曾对他们说过,斥候探查的结束,便意味着真正厮杀的开始。
双方都会做好周密的准备,以迎接接下来的战事。
此时此刻,诸多新军们也察觉到了军寨内气氛诡异。
前三日中斥候不断损伤,军中的一些老卒依旧是有吃有喝,说说笑笑,丝毫不耽误。
但现在整个靖安军内弥漫着一股沉闷气氛。
老卒们也收起了以往的随和,转而变得冷冽肃杀。
在准备军械以及战马准备时,时不时地能听到老卒们的怒斥。
他们在不停训斥新军,这里做得不好,那里做得不对。
这里的准备不够充分,诸如此类
营寨内沉闷的气氛逐渐变为紧张,新军们也收起了笑脸,转而变得严肃,开始认真操持起军务。
中军大帐,原本屹立在中央的沙盘已经大变模样,上面的红蓝旗帜分布各方。
南北各执一边,俨然形成了新的楚河汉界。
从沙盘上的趋势来看,身为靖安军的红色旗帜,俨然已经占据了优势,不停地开始向蓝色旗帜包裹。
在斥候的交锋上,因为靖安军不缺战马。
所以不遗余力,将苍狼部的斥候打得节节败退。
林青双手附在身后,静静看着前方沙盘,神情平静。
而在军帐中并不是那么平静,一众将领在不远处的长桌上争先布置着作战计划,时而还会发出一声声激烈的争吵。
事实上,若不是要教导新军。
靖安军可能早就一哄而上,将整个苍狼部屠杀一空!
毕竟经历过前些日子的战事,三千战兵尽数陨落。
这对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大部来说,已经是不能接受的损失。
说不得,此刻的苍狼部早已经分崩离析,内斗频频。
这个时候只要有足够的骑兵一拥而上,
不论是进攻与否,
仅仅是在其营寨边来回盘旋,都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从而使得内部矛盾更加激烈,继而分崩离析。
到时候,说不得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此部!【。3。】,
但如此轻松地取得战事对于军中的新卒来说,并不是一桩好事。
战场中的厮杀本就是死中求活之道,
若是让他们认为战事简单或者战事容易,那轻而易举地就会酿成一场大败。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林青侧头看去,是袁从云手中拿着一封文书走了过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走到近前,他将手中一纸文书递了过来,恭敬说道:
“大人,这是初期的作战计划,
其中对于敌军青壮的处置以及清缴还有一些争议,您看要不要看看?”
“有什么争议?”
袁从云脸上露出一些迟疑,走近了一步,将声音压低了一些:
“大人,是留是杀的争议,军中诸位大人看来,这些青壮或许可以留着,为榷场做事,又或者编入拓跋部,保卫后续的商路。
当然,也有一些大人主张尽数杀了,以作震慑。”
林青轻轻点了点头,转而将手中文书递了过去:
“但凡能威胁到商路的青壮,尽数杀了,不做考虑。
至于其他人,送到拓跋部,让他们安置。”
说着林青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拓跋部终究是草原六部之一,人数众多,就算是多一些人也无妨,总能养活。”
袁从云挑了挑眉,只觉得军帐内充满了肃杀。
拓跋部在外人看来或许是靖安军的合作伙伴。
但袁从云知道军中之人,始终对拓跋部保持警惕,
若是有打压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
而现在,苍狼部的后续安置放在拓跋部。
猛然间多了那么多张嘴吃饭,定然会生出一些不愉快,甚至流血事件。
不过,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