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合欢散这种药,难道不是需要交欢才能解的么,如故以为区区冷水就行?”
梅蕊诧异地从被褥里探了个头出来,“冷水不能够?那要怎么是好。”
她话音才落,猛地回过神来,正想要再缩进去,他却扯住了被褥一角,另只手抚上了她的唇,声调漫漫又悠长:“当然是要你来解了。”
梅蕊耳根一热,别开头去不愿看他,他这么坦诚地在她眼前,都不会害臊的么!她咬了唇,道:“护军既然并非宦官,那平日里又是如何……”
话她问不出口,陆稹晓得她的意思,便耐着心替她解惑:“苏放略通医道,平日里我都在吃药,但前些日子的病症他让我停了一段时日,所以进来便隐隐有复苏的迹象了。”
怪不得她总是从他身上闻到药香,原是因为如此,她又转回头来去瞧他的脖颈,果真的平滑无物,她惊叹道:“真有这样的药!未免也太神奇了些。”
她的重点向来不怎么对,陆稹好笑地看着她:“难道如故不认为我其实想告诉如故的是,复苏这二字么?”
“这般不正经!”梅蕊嗔了他一眼,她没心思同他闹,只问道,“我还未问过护军,方才怎么就那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