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想了想道:“倒也没有吓到,只是觉得这霍夫人力气大的很,若是能表演一个打铁花,想来必定精彩无比。宛若漫天繁星,落凡尘啊!”
“什么?”二皇子惊讶的看着雁未迟。
雁未迟浅浅一笑:“我知道二殿下做不到,我不会为难你的,二殿下当我没说就是了。反正等摘星楼修建好那一日,我就能观星了,到时候什么地上星,什么打铁花,都没有意义了。”
说到这里,雁未迟看向花榆,开口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花榆点点头,当即带着雁未迟离开了。
眼看二皇子又追上来几步,花榆一把扣住雁未迟的肩膀,竟是带人用轻功飞走了。
雁未迟脚下一空,下意识抱住花榆的腰,随后侧头看向他,疑惑道:“你怎么说飞就飞了?”
花榆撇撇嘴:“那家伙烦人的很,我们不跑快点,他还得粘上来。”
很显然,比起大皇子,花榆更讨厌二皇子。
因为二皇子看雁未迟的眼神,总像是透过衣服看身体一般。
那目光总是在胸口徘徊,让花榆忍不住想戳瞎他。
雁未迟有些无奈的笑了下道:“可是我没说我们要回行宫啊。”
“啊?”花榆寻了个地方落下来,疑惑道:“不回行宫,那去哪?”
雁未迟想了想道:“我回行宫,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花榆眼皮耷拉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说清楚,是帮你,还是帮琴相濡?”
雁未迟笑了下:“现在这个局面,帮他就是帮我。”
花榆撇撇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
次日,是夜,霍大将军府。
霍夫人跟那贞节牌坊较劲了两天,终于砸断了两根柱子。
那贞节牌坊已经摇摇晃晃,过往行人,都避之不及。
今天也是天黑透了,霍夫人才被自己两个儿子拉回来。
刚进门,霍老将军就端着一个铜盆的热水,殷勤的朝着自己夫人走过来。
“呦呦呦,夫人辛苦了,夫人辛苦了,快来洗把脸,洗洗手,咱们用膳了啊。小翠儿啊,快去传菜!”
霍老将军上前拉住自己夫人的手,走到铜盆面前,亲自为夫人浣洗毛巾,擦脸擦手。
一旁的三个儿女见状,齐刷刷叹口气。
他们娘亲这头犟驴,只有他们这个爹,能拉得住吧。
霍夫人在那洗手洗脸,霍老将军转头看向霍云松。
霍云松竖起两根手指,意思为“断了两根柱子”。
霍老将军又看向霍云柏,霍云柏晃了晃身子,意思为“牌坊在晃动,但是还没断”。
霍老将军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霍家小姐扁着嘴,微微摇头,意思为“那白家公子还没找到,人不知去向”。
啪嗒!哗啦!
霍夫人将毛巾用力摔在铜盆里,哗啦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她双手叉腰怒视霍老将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爷几个在打哑谜!”
霍老将军连带着他几个儿女,都一个激灵下意识站得笔直。
霍老将军陪着笑脸说道:“夫人啊,今日已经有言官上奏弹劾为夫了,那个牌坊,真的不能再砸了,再继续砸下去,陛下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他管不好自己闺女,还好意思怪罪我?让他来啊,有理不怕辩。我还就不信了,这天地之间,说不出‘公道’二字了?”霍夫人怒气未消,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然而也不知这霍老将军的嘴是不是开了光,这边刚说完话,那边门口就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夫人,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要捉拿夫人!”
什么?捉拿霍将军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