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尽全力的嘶吼,让她的面颊看上去通红。
身旁两个男人只有一把长刀做威胁,见唯一的刀被扔到了包厢门口,钟意又喊了救援,原先没拿刀的那个人就快速往门口去捡刀。
可刚到门口时,长刀就被一只脚给踢走了。
男人没捡到刀不说,迎面还挨了一脚,那一脚正中他的裆部,痛得他仰天长吼,怀疑人生。
傅寒洲进门来,顾不得去过问钟意和宋子衿的状况,又冲一开始握刀的那个人走去,动手解决了他,才开始为宋子衿松绑。
而钟意,她已经缓缓觉察到了手掌心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她蹲在地上,双手塞到腹部和大腿之间按压着,冷汗渐渐爬满了她一身,她痛得脸都白了。
顾时宴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长刀上的血迹,他不知道是谁的血,但是他看到钟意蹲在地上,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就大步走了过去。
他蹲在她面前,一手去抓她的手臂,一手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可钟意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痛苦的拧着眉心,眼泪直往下滚。
顾时宴垂首,竟然看到钟意腹部处的衣服被鲜血给侵染得通红。
他当下冷了面孔,声音也沉下来:“钟意,你干了什么?你怎么了?”
钟意痛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根本没办法回答顾时宴的问题。
她紧咬着唇瓣别开脸,不想看顾时宴脸上的表情。
他脸上的在意,都是假装,那太虚伪了。
顾时宴见她这个时候了还在跟自己置气,他竟然破天荒的忍住了怒意,他抓她的手臂,声音带着剧烈的命令感:“把手给我看看。”
他用力抓她的手,她却不想给他看,就紧紧往身子下藏。
顾时宴的力气到底比她的大,还是将她的手给拽了出来。
拽出来的那一刻,有几滴血飞溅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愣了一下,看到钟意满手的血,那伤口很深很深,几乎就要见到骨头了。
他整个人呆了一下,紧跟着,是冷冷的质问和咆哮:“钟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时宴清楚感觉到了心口的慌张。
他想,那应该是一种叫做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