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下次一定一定会记得敲门,不会打扰子鹭哥哥的。幼梨是觉得迎春花好看,想赶紧拿给子鹭哥哥瞧瞧。”
“是幼梨今天来的唐突了,应该和子鹭哥哥打打个招呼再过来的。”
徐子鹭自小和她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看她哭成这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何况他也一直把温幼梨当成妹妹看待。
徐子鹭伸出手想摸摸温幼梨脑袋哄她,她小时候也如此爱哭,他拍拍她脑袋也就好了。
徐子鹭刚把手伸出去,温幼梨猛地往后一躲。
她流着泪,却笑呵呵又说,“幼梨没事,子鹭哥哥不用哄我了。沙子太大迷了眼,这会儿有些难受,幼幼梨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提起裙子往外面跑,哭红的眼睛像是只小兔子。
“幼梨——”徐子鹭追了几步,没追上。
书房里墨香渐退,唯有地上孤零零的一枝迎春沁人心脾。
徐子鹭俯身捡起那枝迎春花,脑海莫名浮现出刚才少女手执花枝推门进来的模样。
夜畔人静,躺在榻上小憩的阿煦倏然睁开眼睛。
杀手的五感比常人都要敏感许多,他好似听见庭院里有呜咽的哭声。
阿煦抬手从怀里掏出雪缎,又娴熟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寻声掠去,在庭院里的凉亭寻到了那哭声的主人。
少女身着入睡时才穿的单薄纱衣,长发垂落在薄背后,一丝一缕被风儿拂吻过。
她身子瘫软在石桌上,手里握着已经空了的酒盏。
阿煦拎起酒盏旁边的酒壶。
也是空的。
“为何不是幼梨,为何子鹭哥哥不喜欢幼梨”
阿煦听她又哭了起来,哭声委屈又克制,像只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
阿煦蹲下身子,手掌在她起伏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打。
温幼梨把泪痕遍布的一张脸从臂弯里抬起来,目光迷离望着面前的少年。
她抽噎着唤他,“子鹭哥哥子鹭哥哥来看幼梨,是不是不生幼梨的气了?”
这是将他认错成了她的未婚夫婿?
阿煦拧起好看的眉。
倏,满脸泪的小哭包环紧他脖子、扑进他怀里,那满是酒香的唇瓣也覆上了他冰冷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