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李长风,没走错!”
唇红齿白的陌生少年摆手,示意不知所措的李长风上前,
“桂香姑娘不会来啦!”
“姑娘?你说哪个?”
“……啊!那位呀!她更不可能过来,你就别打听了!”
“啊?这!可我!这不是约好的嘛……我还有很多……”
失落,混乱,疑惑,紧张同时汇聚在了李长风的脸上。
“人你是见不着了,不过嘛……来,坐下吧!”
少年让李长风坐下,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递到李长风手中。
“花气天然百合芬,仙风吹过海中春。’’
瞬间,浓烈的异香弥漫了整个房间,那是泥土的芬芳,那是风中的百合,那是大海的咸鲜,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复杂的芬芳。
李长风瞬间镇静了,他开始仔细端详手中的物件,比巴掌还要小些的白玉环,白玉环中套着金环,最中间则嵌着秋梨皮色泽的小香饼。
这是一块可佩戴的香佩,香饼上绘有纹样,正面刻着瘦金书的“翻云得胜”四字。翻过来,则是精致的双鱼图。
“这是那位姑娘特意为你制作的,这物件能提神醒脑,助你在球上之上更加冷静专注。’’
少年说道姑娘二字时,语气明显异常。
“我何时能再见她?”
李长风握紧香佩,急问。
少年右手指天,露出了施洗者圣约翰(达芬奇画)般的神秘微笑,随后缓缓道,
“最近都别想了,但你翻云若能走到最后,也许还有机会……”
说罢,少年离去,独留长风一人与满屋的芬芳。
“也就是说,只有一直赢到决赛,才有可能再见到姑娘,那些谜团才有机会……”
呆坐了很久,李长风颓然起身,自言自语的开门,准备离开,可刚迈出门没两步,一只大手迎面伸了过来。
“啊!”
李长风惨叫一声,被提溜着,一路疾行,转眼又来到东楼。
无比熟悉的房间就在眼前,李长风顿觉大祸临头,他连忙扯下刚带在脖子上的香佩,塞进怀中。
嘣!
来不急惨叫,李长风被扔进房间,随后房门重重关上。
桌子上零乱,有残烛,冷酒与残羹。
张梨花凌乱,她蓬头,素颜,只穿了一件薄的让人心惊的素纱单衣,半躺在床榻之上,双目无神。
见李长风到了,张梨花瞬间红了眼,她鞋都不穿就跳下床,怒气冲冲的踱步来到李长风的身边,此时,李长风在躺在地下,未起。
“臭小子,又来这找那小狐狸精了?”
张梨花揪着李长风的耳朵,大叫,
“哇!痛!梨花姑娘!很痛!”
李长风哀嚎,张梨花全然不顾,一点一滴的将李长风拎起,
“从后门偷摸的上来就以为老娘不知道了?我告你,只要你踏进这樊楼一步,你的一举一动就都在老娘的掌控之中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晓得了!”
李长风起身,不断求饶,
“老娘可是这樊楼里的花魁!没有人能……”
“嗯?不对!”
话说一半,张梨花突然就松开了李长风。
“这是什么味道?”
张梨花凑近李长风,仔细的嗅起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梨花姑娘,别,别这样……”
贴的实在太近,李长风的眼前一片片不断游弋的花白与粉嫩,令其晕眩。
“怎么可能?”
梨花姑娘苍白如霜的嘴唇距离李长风的嘴只有0.01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随后分开。
“你怎么会有古龙涎的!”
张梨花厉声问,”什么古龙延,我不明白呀,梨花姑娘!”
“少跟我装蒜!是古龙涎香!宫里都极少的稀罕香饼,你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没想到这小狐狸精还真下血本!我看你藏哪了!”
张梨花张牙舞抓,身手欲掏。
“别,别啊!”
李长风闪身,护胸,捂裆,明明是穿了衣服,但在张梨花凌厉的目光之下,李长风简直一丝不挂。
“哦!你说我身上这味儿啊!早说呀,梨花姑娘!这是我娘新买的香薰,就在那东门外的十字街上,对,就是那家挂着‘刘家上色沉檀楝香’的香料铺子!”
“你肯定知道!”
“我其实也不喜欢香薰,可我娘非要为我薰衣,说我现在好歹在东京有自己的圆社了,也算是号人物……”
李长风磕磕绊绊,却滔滔不绝,
“宫里的稀罕物也被他们仿出来了?”
张梨花托起尖下巴,半信半疑,
“这是自然,从古至今,不说别的,咱的仿制能力永远是一流!”
“就拿着东京来说吧,哪样宫里的稀罕物件现身,不要两日,满大街都叫卖起来?”
“梨花姑娘,这就叫高手在民间!哈!哈哈哈!”
李长风干笑。
“好了,不扯这些了,坐!”
张梨花示意李长风坐下,随后挨着李长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