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好后,瞿宁命人将招降书绑在箭矢之上,射入铁苍天的营地。
铁苍天在营帐中独自生着闷气,忽然接到士兵报告,说有人在营外射来一封书信。
铁苍天看完信后瞬间大怒,信中瞿宁所言,字字句句都如利刃般直刺他的心口。
“瞿宁,你竟敢如此羞辱我!”铁苍天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愤怒地踩了几脚。
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信中瞿宁不仅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甚至还试图以招降书来动摇他的军心,这是对他铁家威严的极大侮辱。
“来人!”铁苍天怒吼着,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给我集结所有兵马,今夜我要亲自带兵夜袭瞿宁的营地,我要让他为这封信付出代价!”
铁苍天的亲信将领们迅速进入营帐,他们看到家主如此愤怒,知道必有大事发生。
“家主,您这是要……”一名将领试探性地问道。
“我要夜袭瞿宁的营地,我要让他知道,我铁家不是他可以随意欺凌的!”
将领们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看到铁苍天如此坚决,也只得领命而去。
瞿宁见信使已去,便静静地在营帐中等待铁苍天的回音。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铁苍天的营地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回信,也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瞿宁心中暗自思忖,以铁苍天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接受招降,更不会就此罢休。
夜袭,是他最可能采取的手段。
他立即召集众将,沉声道:“铁苍天没有回信,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认为,他很可能会趁夜色掩护,发起夜袭。”
然而,众大臣听后却纷纷表示不信,议论纷纷。
“将军,铁苍天刚刚败退,士气低落,他哪来的胆量夜袭?”一位将领疑惑地问道。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瞿将军,铁苍天虽然勇猛,但今日之战已让他损兵折将,他应该没有这个实力再发起攻击了。”
瞿宁冷冷地扫了一眼提出质疑的将领,沉声道:“铁苍天虽然今日受挫,但他的野心和狂妄不会就此消失。赵雄、李全,你们两位负责夜间巡逻,不得有误。其他人加强营地防备,不可掉以轻心。”
被点到名字的赵雄和李全对视一眼。
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是恭敬领命:“遵命,将军。”
其他将领见瞿宁如此坚持,虽有疑虑,却也不敢再多言,纷纷下去准备。
夜幕降临,瞿宁的营地中灯火通明。
士兵们按照命令加强了戒备,但赵雄和李全却对瞿宁的判断嗤之以鼻。
“李全,你说瞿将军是不是太谨慎了?铁苍天那老贼今日吃了败仗,哪还有力气夜袭?”赵雄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李全说道。
李全嘿嘿一笑,同样小声回应:“我看瞿将军是被铁苍天的名字吓破了胆。不过也是,铁家在朝中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两人虽是私下议论,但对瞿宁的命令执行起来却是毫不含糊,毕竟军令如山,他们还不敢公然违抗。
而在铁苍天的营地中,他正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诸位兄弟,瞿宁小儿欺人太甚。”铁苍天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
他的亲信将领们虽然对夜袭的计划存有疑虑。
但看到家主如此坚决,也都纷纷振作精神,准备跟随铁苍天冲锋陷阵。
夜深人静,铁苍天带领着一支精挑细选的敢死队,悄然接近了瞿宁的营地。
营内,赵雄和李全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对瞿宁的命令冷嘲热讽。
赵雄举起手中的酒碗,笑着说:“来,李全,我们再干一碗。我看今晚铁苍天那老贼是不敢来了,我们正好可以好好享受这宁静的夜晚。”
李全也笑着回应:“没错,赵雄,今晚我们就好好放松一下。瞿将军虽然谨慎,但这次我看他是真的多虑了。”
两人谈笑间,并没有注意到营地外围的黑暗中,铁苍天带领的敢死队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营地的栅栏。他们身手敏捷,利用夜色的掩护,迅速解决了几个哨兵,然后潜入了营内。
铁苍天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他看着赵雄和李全两人毫无戒备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他一挥手,身后的敢死队成员立刻分散开来,开始在营地中制造混乱。
突然间,营地内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
赵雄和李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酒意全无,他们慌忙拿起武器,试图组织士兵抵抗。
但铁苍天的敢死队行动迅速,且个个武艺高强,在混乱中如入无人之境。
瞿宁在主营中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意识到铁苍天真的发起了夜袭。
他迅速穿上盔甲,带领亲兵冲出营帐,准备迎战。
瞿宁冲入混乱的营地,只见火光映照下。
铁苍天的敢死队如同幽灵般穿梭于营帐之间,所到之处,守军溃不成军。
他一眼便看到赵雄和李全两人在一群亲兵的保护下,正艰难地抵挡着如狼似虎的敢死队。两人身上已带了几处伤,显得颇为狼狈。
“赵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