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瓜”林耘破涕为笑。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瞿宁的伤势一天天好转。
终于有一天,他对林耘说:“陛下,臣已无大恙。该是重返前线之时。”
林耘久久凝视着他坚毅的面容,终是长叹一声。
“瞿卿之志,朕岂能不知?只是,北漠铁骑凶猛异常,你你万万要小心啊!”
“陛下放心。”瞿宁按剑而拜。
话音甫落,他已经跃上战马,率众将浩浩荡荡,再度杀奔雁门关。
而留在原地的林耘,目送他远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边关内外,战事一触即发。
瞿宁率领重整旗鼓的大军,与北漠铁骑在雁门关外对峙。
双方阵前,马蹄铁狂,杀声如潮。
望着铺天盖地的敌军,瞿宁紧握长刀,双目如电。
他猛然举起手臂,高喊道:“将士们听令:北漠铁骑虽凶猛万分,却不足为惧!”
“誓死不降!誓死捍卫大炎河山!”
士兵们跟着高呼,声震云霄。气势如虹,杀意滔天。
瞿宁纵马而出,长刀一挥:“杀——!”
顷刻间,两军便已经厮杀在了一处。
瞿宁所向披靡,手起刀落,敌军的尸体在他的身下渐渐堆积。
然而北漠兵马实在太多,瞿宁纵然身经百战,也渐感吃力。
狂风暴雨般的箭矢破空而来,将大炎军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该死!没想到他们弓弩手如此厉害!”瞿宁暗骂一声,指挥士兵四下躲避。但纷飞的箭矢实在太密,瞿宁眼见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却无能为力。
情急之下,他拔出随身佩剑,一剑刺向身旁的一匹战马。
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挡住了几支冷箭。
瞿宁趁机纵身跃到马背上,策马冲出重围。
“撤!所有人,撤回关内!”他高声下令。
残存的兵马慌不择路地朝关内逃去,北漠铁骑紧追不舍,乘胜追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雁门关的吊桥轰然落下,将追兵阻隔在外。
瞿宁勒马回首,大炎军折损惨重,而北漠兵马正围困关外,虎视眈眈。
“将军,我军伤亡过半,粮草也已耗尽大半。再这样持续下去,只怕”幸存的副将惶恐禀告。
瞿宁脸色铁青,一时语塞。
他环顾四周,见关内将士人人带伤,个个面如死灰,不禁长叹一声。
“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整。派人连夜赶回京城,向陛下求援!”
副将领命而去。
瞿宁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京中可还太平?陛下应对朝堂党争,后宫暗流,想必也不轻松吧”
想到林耘清丽却愁云密布的面容,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
瞿宁轻叹一声,闭目养神。
而京城皇宫内,一场腥风血雨,正悄然酝酿。
万贵妃和翊贵人勾结外臣,准备发动政变。然而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皇太妃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手里。
皇太妃连夜密会林耘,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林耘闻言脸色大变,勃然变色道:“无法无天!这些贱人,竟敢如此放肆!传朕旨意,即刻将那两个贱人拿下,打入天牢!”
旨意一出,几名太监便风风火火地冲向万贵妃和翊贵人的寝宫。
不多时,便将她二人五花大绑,拖到了林耘面前。
“陛下恕罪!我等与外臣往来,的确是为了给陛下分忧啊!”万贵妃见势不妙,连忙跪地讨饶。
“混账!勾结外人意图谋反,你还有脸狡辩!”林耘怒不可遏,“来人,给我重责三十大板,打入天牢!”
内侍应声而动,将两个哀嚎不已的贵妃拖下去发落。
襄王府内,一名亲信快步走来,在襄王爷面前跪下。
“启禀王爷,属下刚从宫中探听到消息,陛下已将勾结外臣、意图谋反的万贵妃、翊贵人抓获,打入天牢。”
襄王爷闻言,神色阴晴不定。他负手而立,冷哼一声:“真是废物!”
他转过身,幽幽地说:“现在后宫大乱,倒是给我们提供了机会。”襄王爷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不过,还需再等一等”
言毕,他挥挥手,那亲信忙不迭退下,大气也不敢出。
襄王爷独自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深锁,似在盘算着什么。
自打父皇驾崩,皇姐继位,他这个襄王爷的日子就不太平。
朝中党争,襄王爷背后也是站了不少人的。
巧的是,就在此时,北漠鞑子又大举进犯。
瞿宁率军抵御,战事吃紧。
皇姐命他这个襄王爷去接应,说是接应,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动作,她的心里还是防备着自己的。
“呵,皇姐啊皇姐,你倒是防着我这个皇弟。可你想过没有,我若是想对你不利,你又该如何自处?”襄王爷眯起双眼,冷冷地自语。
回想他率军到达边关时,瞿宁那警惕的眼神,心下更是恼怒。
那瞿宁凭什么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仗着有两下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