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监狱。
被殴打关押了一晚上,浑身伤痛的江泽宇早早醒来,已经撒泼好几个小时。
“来人,快放老子出去,我爸是江局,你们再敢把老子关在里面,等老子出去了,把你们一个个全部贬职了!”
“你们特么聋了啊,听不到吗?老子不是在开玩笑,到时候参与谋害老子的家伙,一个也逃不了!”
声音都沙哑了。
还在嘶吼。
外面,牢房转角,犯人们看不到的视线里,几个狱警正坐在一桌,单脚踩在板凳上,歪着头,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
威胁他们?
就他们这职位,还怕贬值?
出去守水库都算升职了。
至少更自由,空气更好。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放哨兄弟的提醒:“江局来了。”
众狱警急忙收拾,站起。
片刻后,一名狱警领着一个身材微胖,冷酷威严,不苟言笑,身上还散发浓浓酒气的胖子进来。
此人便是江局。
江局脚步一顿,沉声质问道:“我儿子你们都敢关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
一位警员恭声道:“回江局,江少罪证确凿,是走完了流程的,我们也是按流程办事,这一直都是江局您的吩咐,我们一点儿不敢含糊。”
哼…
江局冷哼一声,平时阳奉阴违,如今麻烦找到自己头上,就绝不含糊了?
全特么反骨仔!
警告地瞪他们一眼,拂袖就往里面大步走去,在监狱长的带领下,没多久就来到儿子牢房前。
“爸…”
“您终于来了!”
“您死哪儿去了啊,怎么才来啊,儿子我都快被他们给搞死了…”
江泽宇坐在地上,崩溃大哭,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看着儿子鼻青脸肿,浑身狼狈的模样,江局心如刀绞。
解释道:“昨晚出去喝了酒,应酬了一位朋友,实在醉过头了,真对不起,儿子。”
“天天去应酬,真是不顾家,如果哪天你儿子被人害死在外面,你也第二天来收尸嘛,看是应酬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江泽宇埋怨道。
“我看谁敢!”
江局喝道。
江泽宇擦了擦泪眼,投诉道:“就有人敢,比如说你们局子里,那个叫龙马的一群小小警员,还有外面有个叫罗天的毛头小子,他们都敢。”
龙马…
罗天…
江局眼眸虚眯,杀气腾腾,但很快沉静下来,安抚道:“宇儿,让他们先得意一时,马上就有大动作要收拾他们了,到时候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等?”
“君子不报隔夜仇。”
“你现在就把他们办了,要不然,我就不出去了,就在监狱里呆着,要不然出去之后,还是要被他们收拾的。”
江泽宇郁闷撒泼道。
江局面色一沉,思忖片刻,回道:“好,那你就在这里先冷静冷静,好好休养。”
言罢,转身就走。
江泽宇:?
看着老爸决绝的背影,江泽宇顿时慌了,大声喊道:“爸,你别走,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真舍得我在这里吃苦啊?”
江局头也不回道:“总比出去吃苦的好吧。”
江泽宇顿时更慌了,反悔道:“还是带我出去吃苦吧,我不想在这里吃苦了,爸…”
江局脚步不停,已经走过转角处:“你自己说的不出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下回见。”
“爸…”
江泽宇绝望喊道。
然而,没人再回应他,江局听得清楚,但也无可奈何。
要放儿子,就得先对付龙马,要对付龙马,就得过庄副市那关,如今正副市首正在激烈斗争,多事之秋,他不想惹事,只能暂时委屈儿子。
若季市首成功,自己再协助季市,痛打龙马等落水狗,也来得及报仇。
若庄副市成功,自己便只得带儿子负荆请罪,弃暗投明,一笑泯恩仇。
吩咐道:“监狱长,给我儿子安排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待遇,一切报销,找我。”
“好。”监狱长点头。
……
西区东大街,168号。
无疾医馆。
玉红将所有毒虫掌控之后,操控毒虫全部没入地底,消失不见,混乱的场面终于略微平静下来。
只是,还有不少人在哀嚎、流血,甚至有人中毒极深,口吐白沫,在疯狂抽搐。
“救人。”
罗天面色一肃,大声喊道:“能帮忙治病的,上来帮忙,不能帮忙治病的,退开,将空间腾出来。”
嗖嗖…
话落,他便化作一道残影,冲入人群之中,眼冒精光,身形如电,落针精准,先找那些重伤之人。
王南鸢、朱啸天也神色严肃,加入救人行列,尽管实力远不如天哥,但毕竟是两大神医传承者,也非池中之物。
一些老医者也加入救人行列,只是基本都眉头紧锁,动作极慢,满头大汗。
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人群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