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淡然的气质,吸引着人莫名想要信任她。
她睁着眼睛时,那双眼睛澄澈清明。
而此刻,她微闭着双目,清澈的眸光被眼帘遮住,让人不自觉地期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绽放的光芒。
有那么一小会儿,房间里每个人的心底仿佛都绷着一根弦。
在宜从心睁开眼的一瞬间,忐忑不安的气氛又嗖地一下消失得孤影无踪,紧张感被余下三人压在心底,本能地换成了表面上的故作淡定。
宜从心结束了“探险”。
她一抬头,刚好撞上一抹深隽似渊的视线,正若有似无地在她脸上试图探究些什么。
宜从心莫名觉得他不是在看无事牌,而是在看她?
这是什么鬼错觉?
她略显尴尬地咳嗽了声,将无事牌递还给了视线的主人——章承瑾。
她转头看向宗岐正,抿紧嘴唇,眼神里只有诚实——里头确实透出了“麻黄”的味道。
宗岐正默默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他嘴唇紧抿,给沈晨递了个眼神,郑重建议道:“除了这块沉香,包括章先生日常食用的药物、食品,都做个正规检测更为稳妥。”
沈晨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潜台词,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对章家……也算是知道些根底。
碍于章家各种复杂的情况,有些话在这里没办法摊开来讲,他只拍了拍章承瑾的肩膀,点到即止地,“承瑾,我们回去细说。”
他顿了顿,又对宗岐正和宜从心点了点头,“宗老,宜小姐,谢谢你们,我们过些天再来。”
宜从心自觉当不起这声“谢”,她没做什么值得夸耀或被感激的事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只微笑着客气点头。
宗岐正也缓缓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章承瑾一眼。
沉香里意外透出麻黄的味道……还是在一个心脏病人的身上,这种事往小了说可能只是个意外,往大了说,可就真不好说了。
章先生看着人还算不错,还是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章承瑾依旧沉浸在那双眼睛中,大脑陷入暂时性的短路,匆匆告辞后,懵懵懂懂地被沈晨拉着往前走。
直至出了门坐上车,他才想起来这块沉香的问题。
章承瑾的眸底暗了下来,眼神极具威压,周身瞬间起了凌厉寒意,就连沈晨想要开口也哽在嗓子眼,不敢和他多讲一句话。
章、沈两人出了门,宜从心没有多问什么,而是从提兜里拿出两罐新鲜的“金银花蜂蜜柚子茶”,放到了宗岐正的桌子上。
“校长,这些天天热,这是我自己做的柚子茶,给您消消暑。”
上午辛遇捧着这茶拍照,下午送给宗岐正,一趟搞定,没毛病!
宗岐正一向对教职工、学生家长上门送礼这事儿很排斥,可对方是他看中的徒弟,那就另当别论。
小姑娘拿来的可是她亲手做的东西。
他喝过宜从心制的石斛,味道纯正,绝对地道,石斛本身的清香扑鼻,喝得浑身通畅。
这回又是啥?
柚子茶?
没听说过啊。
总归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他作为她未来的师父,想必当得起吧。
宗岐正面露好奇地拿起一罐柚子茶。
宜从心早已手疾眼快地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杯子,给他冲了一杯递过去,“校长,您尝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宗岐正眼前一亮:四舍五入一下,乖徒儿这算是拜师礼和敬师茶一套齐活了?!
他忙接了过来,动作之快好似生怕谁要和他抢似的。
他缓缓喝下一口不凉不烫的柚子茶,心里美滋滋。
宜从心这厢和宗岐正聊得火热,阎四兰却因为被警察找上了门,此刻心底冰冰凉,后背也全是冷汗。
阎二萍闹得那一出,果然有用。
强撑着笑脸送走了两位警察,阎四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宜彩婷那个小害人精!
还有阎二萍!是怕她这些日子以来,过得还不够糟吗?居然跑公安局去告状!
话说回来,阎二萍不过是急坏了才报的警,大惊小怪的,阎四兰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宜彩婷。
宜彩婷不是宜从心,既没什么文化,赚钱的本事又一丁点儿都没有,更何况她手头没钱,还能去哪儿?无非是呆在杨老板身边,又或冲着结婚,她被提前养了起来呗。
公安问话时,阎四兰也是这么回答的。
当然了,她一口咬定那两人虽说年龄差距大了些,可却是“你情我愿”,谁也拦不住宜彩婷去市里找她对象啊。
她可劲儿地往杨老板和宜彩婷两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方向讲,丝毫没提她逼嫁宜从心没成、这才换成了宜彩婷的事儿。
宜彩婷没什么,倒是宜从心……
阎四兰皱起了眉头。
前日她男人接到电话后,去了趟后山的破庙,里头确实有人住过的痕迹,八成还不止一个人。可是张宝江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什么人回来。
昨天在她的催促下,一大早,张宝江不情不愿地又去了一趟,依旧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