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瑾自然不想宜从心在众人面前吃亏,忍不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宜从心脸上始终保持着冷淡。
她听完吴桂月的长篇大论之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张干净的脸上却依旧毫无惧色。
一声冷笑。
她向来不是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对于什么狗屁“黄谣”、“道德绑架”更是百毒不侵。
可是今天若不解决了吴桂月,郑冬根都要被她的私事连累,更何况沈晨还在里头,合作在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时候刚一波了。
她虽脸上平静,却能觉察出体内的肾上腺素在不断地飙升。
被怼了还不揍回去,可真不是她的性格!其内耗自己不如攻击他人,把这份耐心和善意留给家人朋友不香吗?
宜从心声音淡淡地反问道:“说完了吗?那好,我问问你,今天你来这儿是来要钱的?还是来要人的?”
吴桂月刚要露出得意神色,冷不丁地被宜从心这么一问,一下子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围看热闹的,一时间也鸦雀无声,想听听方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吴桂月如何回答。
“我、我当然是来要……要、要人的!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哪有一个大姑娘家到处乱跑,有家不回,非要住在一个野男人家里的!”吴桂月强装镇定。
宜从心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冷声道:“原来你不是来要钱的呀。我还想着咱妈缺钱,我先给她一些呢……”
她故意话只说一半,慢悠悠地停下来,等着吴桂月反应。
吴桂月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堵都堵不住的那种!疼死了!
她悔得要死要死的,该死的夭寿鬼到底挣了多少钱!别光说啊,你倒是真给呀!
可覆水难收,她自己说过的话,又不能立刻打自己的脸!
“你、你本来也该孝敬咱妈,我是替妈打抱不平!”吴桂月慌不择路地反攻。
宜从心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我拿钱孝敬咱妈,你拿什么孝敬她呢?我给妈买新衣服,你把衣服抢过去自己穿;我给妈买肉菜,你却只给她吃一碟咸菜;我把打工的钱给了妈,可是大哥挣的钱你给了妈一分钱没有?!”
她声音不大,小嘴却跟淬了毒一样,一字一句毒得见血封喉。
短短几句话,立刻毒进了围观群众的心里。
吃的肉菜素菜,给钱不给钱的那是人家关起门来发生的事,他们又看不出来谁讲真话,谁又在说谎。
可是那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骗不了人啊!
正如那位大婶的火眼金睛所见,小姑娘身上就是普通的棉布白衬衣和蓝裤子,裤子明显已经洗到褪色,裤脚都磨起球了。
可是那个自称她嫂子的人身上,是当前最流行的涤纶混纺面料的美腿裤,衬衣看着也是绸子料的,最起码也是防绸的,就连头发也烫的是电视上时髦的大波浪。
对了,她嫂子的脖子上咋还金闪闪的?
脖子上挂的那是啥?
宜从心也看到了“金闪闪”,冷冷地“呵”了一声。
吴桂月可真行。
宜彩婷掉落的镀金小吊坠,都不知道被吴桂月从哪里扒拉了出来,戴到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不仅宜从心和围观群众瞅见了“金闪闪”,就连站在人群外围的章承瑾也看到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鼻腔深处不由地“哼”过一声。
那个什么嫂子不仅明目张胆地欺辱人,还不知道提前掩饰,真是个猪脑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以章承瑾这几次和宜从心接触的经验,就那么个笨女人不会是她的对手。
一念至此,他原本想上前帮忙的心思反而淡了下来。
章承瑾双手抱怀,静静地看向风暴中心的宜从心。
吴桂月越听越不对劲,待到宜从心说完,她瞬间觉得周围人都在打量她。
她一下子白了脸,飞快在心里权衡了得失,忙又抢白改口道:“你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今天来就是来叫你回家的!回去好好待嫁,别跟这个野男人厮混了。”
说完,她还白了一眼郑冬根。
她的话音一落,宜从心还没怎么地,章承瑾的脸色先变了变。
方才他没听真切,这回却听得清清楚楚。
待嫁?!
他原本抱在怀里的手落了下来,眼底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焦急。
宜从心却愈发不慌了,她眼底甚至带上了笑意,对着还在愣神中的郑冬根轻声说了句什么,转而看向即将跳脚的吴桂月。
“待嫁吗?大嫂想让我嫁给谁啊?”她反问中又带点阴阳,精准蛇打七寸。
“当然是杨金发!杨大老板!”吴桂月立刻反应道,“人家杨大老板多重视你啊,给了那么高的彩礼,人自己又是个单身,怎么不比你跟着个已婚男人厮混好?”
刚才那几个围观的人八卦的声音大,她也听到了。
现在她可有了拿捏宜从心的地方——那个郑老板跟人家老婆关系好得很,大胖儿子都有了!
那你宜从心还跟姓郑的混个屁啊!
乖乖跟她回家,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