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商瑾之?
好晦气!
明黛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立即沉下来,“你来干嘛?”
商瑾之费尽心机收买服务员得知明黛的房号,没想到热脸贴冷屁股,“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都分手,没什么好谈的。”
明黛做事向来果断。
在她借着酒劲主动撩拨商屿的那晚,便决定放下商瑾之。
商瑾之堵住门不肯离开,“明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懂得拉二胡?”
明黛意外地望向商瑾之。
当年她和小哥哥朝夕相处三个月,他没少听她拉二胡。
小哥哥可是她的忠实听众,不仅夸她,还说老黄的演奏水平比那些狗屁国际大师强多了。
逗得老黄开心好几天,天天拎酒来找小哥哥聊天。
两人还成为忘年交。
现在商瑾之居然不记得她会拉二胡?
明黛狐疑地皱眉,难道她认错人了?
虽然她看不见小哥哥的长相,但她摸过小哥哥的脸,就是商瑾之的面部特征。
以及商瑾之藏有她的黑色编绳。
明黛神情严肃地质问商瑾之,“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商瑾之恼恨地抬手抓住后脑勺的头发,“我在五年前滑雪发生意外,脑部受到剧烈撞击,很多事情都不记得。”
明黛总算明白小哥哥为什么变化那么大。
恐怕商瑾之都不记得她,更别提两人曾经相处的回忆。
但木已成舟,她和商瑾之的故事结束,她已经嫁给商瑾之的小叔,商屿。
明黛想到过往的种种,终究心软几分,“你不记得代表不重要,我要准备睡觉,你走吧。”
商瑾之不依,“你当着众人拉二胡,不就是想展示自己的才华,告诉我,你不输诗诗。我如你所愿来找你,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就没劲。”
明黛原先念在过往的恩情,没想到商瑾之那么下头。
“商瑾之,是你先和明诗诗搞在一起,是你在婚礼现场抛下我,害得我惨遭圈里人的笑话。你现在来纠缠我想干嘛?”
“我只是”
商瑾之都不懂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想见明黛,想和她说话。
她不理他,他做什么都没劲。
哪怕明黛骂他,心里也舒坦很多。
明黛双手环绕在胸前,犀利地讥讽商瑾之。
“你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你和我在一起时,心里想的是明诗诗。现在你和明诗诗在一起,你又来纠缠我,难不成想两个都要?”
商瑾之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你少自作多情,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那你找我干嘛,你再不放手,我揍你。”
明黛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威胁商瑾之。
要不是这是兰商会,商屿也在,她早揍商瑾之,免得说那么多废话浪费口水。
商瑾之想到上次的遭遇,害怕得脸色发白,“明黛,你总是动不动打人,男人都不会喜欢粗鲁的女人”
“商瑾之,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低沉又浑厚的声音响起,似寒冬腊月呼啸而过的北风,冻得人骨头发颤。
商瑾之回头看见小叔的脸色冷冽且威严地站在身后。
他恭敬地喊了声,“小叔。”
站在门后的明黛连忙收回扬起的拳头。
她柳眉轻垂,作出林黛玉随时都要病故的娇弱感,“商先生。”
商屿刚看到明黛气势汹汹地抡起拳头要打人,再瞧着她收起尖利的爪子扮成人畜无害的软萌样。
他无奈地轻摇头。
继而,商屿将惹怒明黛的所有的原因,归咎到眼前的商瑾之。
“你和明诗诗都要领证,还来找明黛干什么?你嫌弃自己弄的烂摊子还不够烂?”
商瑾之被训斥得低下头,“是我唐突了。”
“你把商氏的家规背一遍。”
商屿语气平和起伏不大,但字字都如玉珠落地,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商瑾之觉得丢人,“在这里?”
商屿一眼看破,“你觉得当着明黛的面背家规丢人,那你有没有想过近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多丢人,又将商家坚持的‘仁义礼智信’至于何处,君子应当言行一致,诚实笃信。”
这些话像无数道巴掌打在商瑾之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心虚地耷拉下脑袋,“小叔,对不起是我错了。”
商屿一字一句道,“我问过你后不后悔,你记得当初怎么说,重新再说一遍!”
“绝不可能后悔,我真正爱的人是明诗诗。”
商瑾之说话的语气低下来,再没有之前的铿锵有力。
商屿双手别在背后,眸色比冬日黑夜要冷,更神秘莫测。
“作为男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你在明黛和明诗诗之间徘徊和选择,不仅是你不专一的表现,并且极其不尊重她们。她们是女士,并不是商品,你没有资格来回挑选,甚至引诱她们为你恶意竞争算计。”
旁边的明黛听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是她从未听过的言论。
整个世界都在鼓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