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勇一怔,愣愣看着我,“这还用问吗?肯定死了。”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死了?”
我紧着追问。
“我……我……。”
王小勇挠挠头,苦着脸,想了想说,“那一棍子打下去,不死才怪呢。”
“你打在哪了,脑袋?还是身上?”
这谁能记住,忘了,当时一冲动,啥也没想,就是想让他闭口。”
“你啥意思?……。”
王小勇懵懵看着我。
此时的王大贵忽然一拍大腿,蓦然醒悟。“我真是老糊涂了,才明白过来,当初验尸,无意中听到法医的话,说胖子被人捂死的,后来又勒死的,那个时候,我心事重重的,就想着小勇这个兔崽子杀人了,警察都来了,怎么办?脑袋一片空白,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这么说,小勇那一棍子下去,有可能没有把胖子打死,凶手还另有其人?”
王大贵激动的身子颤抖着,胡子直翘。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期待的眼神,咳嗽一声说:“这个不敢说,要是真像小勇说的,他只是打了一棍子,可既然如此,尸体的耳鼻歪斜,脖子上细细的红痕怎么回事?尸体口鼻微微有点歪斜,不仔细,还真是看不出来,我们大胆推测一下,当初,小勇用棍子把胖子打晕了,但处于极度恐惧的小勇以为他死了,连夜把他扔到鬼洞里去了。可后来法医验尸,发现他曾经被人捂住口鼻而窒息了。而脖子上的细细的红痕,明显就是被勒死的,这么看来,咱们大胆推测一下,凶手应还另有其人。”
啊!父子俩愕然张大嘴,继而眸中闪过丝丝雀跃。
“接下来怎么办?”一直稳重老成,遇事不惊,有主意的王大贵激动的问我。
我心里很是得意,看了一眼王小勇说:“现在唯一能救小勇的就是赶紧去自首。”
父子俩一怔,点点头,我让王大贵保管好那颗纽扣,王大贵歉意看着我,连连答应着,我回去了。
第二天,在王大贵安排下,王黑子开着三驴子,带着他们父子俩和我去自首了。
刚出村子,就看到迎面突突突而来一个跨斗子,里面坐着几个威风凛凛的警察,小勇吓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王大贵一惊,赶紧让王黑子停下来。
下了车,警察的跨斗子也停下来,王大贵赶紧过去,急三火四的把经过告诉他们,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一起看向王小勇。
此时的王小勇,看到警察犀利的眼神,赶紧低下头。
我心里直突突,不知道自己知情不报,会怎么处理,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警察带着我们回到公安局,分开对我们审问,不对,是询问。
我诚心诚意的认错,把经过告诉警察,这次,一点都没敢隐瞒,为了立功,我把自己的想法,推断告诉他们。
没想到,警察听完,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警察拍拍我说:“小梁同志,因为你找到证据,知情不报……他顿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心砰砰狂跳。
“我们本来想着要严肃处理的,但你刚才讲的,对于破案很有价值,因此,你这就算是将功补罪吧……。”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被拘留呢,我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有个警察给我端来一杯水,我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连说谢谢。
过了会,我被放出去了,出了门,我长长吐口气。
我出来了,可他们父子俩就完了,王大贵肯定是包庇罪,而小勇到底是不是凶手?还待调查,看样子,一时半会调查不清,他是出不来了。
我的心情特不好,感叹不已,五味杂陈,他吗的!平日里做事认真小心谨慎的我,做梦也没想到,也会到公安局一游。
刚走出去,想着怎么回去呢,犹豫不决的想着用不用找冯波送我回去。
正闹心呢,两个警察骑着摩托车停下来,看到戴大盖帽的,吓我一跳,愣住了。他吗的!他们不会又要请我二进宫吧,刚消汗的我,瞬间,又是一身汗,手心里都是汗。
“小梁同志,我们俩去坟冢村,用不用捎你回去。”
我的妈呀,我可不敢坐了,谁敢坐警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罪了,再说,村里那些站在村口一溜排的长嘴老婆(长舌妇)要是看到我坐警车回来,瞬间,在她们嘴里你就身败名裂了,胡编乱造,能你说的面目全非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警察又去坟冢村干嘛,难道是……我很是激动。
可要是不坐,我怎么回去,那个地方的路还没修好,给多少钱,县城流行的蹦蹦车都没人愿意去,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坐了。
摩托车虽然开的飞快,但还算平稳,可出了城,道路不好走,尤其是到了我们地带,坑坑洼洼的,颠簸的厉害,快把我颠吐了。
在路上,我虽心知肚明的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斗胆问警察去村里干嘛?
其中一个警察调侃说:“小梁同志,你这是明知故问嘛!去工地上,找老刘调查案情。这次,要是能找到线索,你可立功喽!”
听到警察表扬我,本就心情不好的我,瞬间心情大好,觉得王大贵和王小勇有救了。
过了会,摩托车突突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