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说完,看着默默听着的我们,清清嗓子说:“小子,是不是已经看出来是谁了?有顾虑,不敢说啊!你放心,我给你做主,不管他是谁,我绝不放过他。”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怕他报复,而是这件事情太严重了,虽然他害人了,可好在虎子还活着,但要是真的破了,那个人一家人都没了,很惨的!这个狠毒的恶人,我也恨不得马上就让他得到恶报,可他的一家人是无辜的,当然,我只是猜的,至于他的家人有没有参与,我也不知道。”
“是这样啊!”
王大贵沉默了,又掏出一根烟放在嘴上,掏出打火机点着,狠狠抽一口。
王逢春看我这么说,不淡定了,暴跳如雷,指着我怒道,“我说小梁子,你好歹是个看事的,看到我们老王家有多惨吧!被那个王八犊子玩意害的都快家破人亡,虎子和二狗子差点死了,虎子砍了一百多棵树松树,这事还没完呢,你算算,一百多棵松树,得 罚多少钱吧,要倾家荡产了,这样的坏人,就应该下地狱,太缺德了!你可倒好,竟然可怜这样的人,要保护他,你脑子进水了吧!”
他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脸煞白,王婆子也不悦的用眼睛瞪着我。
我苦笑着说:“王叔,做人要宽容,顾大局,你想想,这个人固然是恶毒,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我不要因为他一个人,而祸及他家人,你放心吧,这个人作恶多端,一定会得到恶报的,就是我不破,他也会得到恶报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他逃不了的。”
王大贵把烟头掐灭,忽的站起来对着王逢春怒道,“老东西!你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墙边草,一点主见没有,还教训一个孩子,消停点吧,还嫌不乱。”
刚才还虎视眈眈,跺着脚,吵吵巴火的王逢春一看王大贵怒了,立刻蔫了,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
王婆子也灰溜溜的去儿媳妇屋里了。
屋里瞬间静下来,静的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到。
王大贵又摸摸索索掏出一根烟,我赶紧拿起火机,啪,给他点着。接下来,谁也不说话了,默默坐着。
不大会,王大夫满脸大汗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黑公鸡,他进门那一刻,我忽然看到他身后露出一双眼睛,一晃而逝,我心里一紧,出去,门口除了王大夫,哪来的人。
王大夫喘着粗气说:“红公鸡好买,这个黑公鸡,我把村子都跑遍了c好不容易买到的,人家不想卖,我死磨硬泡才买下来的。
我看到那只公鸡遍身黑毛,一根杂毛没有,确实很难得的,让王大贵把黑公鸡杀了,把公鸡血喷点在虎子身上,告诉他们,接下来,暂时先控制住虎子身上的邪魅,他们可以安心睡一觉了,虎子不会再闹了,我准备要回去了。
“这就完了。”
王大夫愕然看着我。
我告诉他们,明天再过来,回去了。
回到家里,我想着那双诡异的眼睛,知道这个人始终都没有放过王大夫一家人,躲在暗处监视着他家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把王大夫家邻居挨个在大脑里过一遍,都是一会张张朴实无华,人畜无害的脸,没有一个对上号的。别说我,就是王大夫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害自己。这样的事情,就是警察来了,都没用。
以前听师父说过一件事,有个人家,一年里死了两个人,警察,法医来了,都没查出来怎么死的,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家人害怕了,就搬出去了,房子低价卖,都没人敢买。
后来,一个不知内情的外地人买了,住下来才知道,后悔也晚了,就找人看看,那个先生在房梁上找到一对纸人,烧了,后来就好了,这个房子再没有出过事。
那家主人知道后,快气死了,但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很诡异,但敢肯定,纸人找出来了,破了,肯定会反吞噬的,那个坏人肯定也活不长了,杀敌一千,自毁八百,得不偿失。
我躺在炕上,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想着,怎么保全那个恶人的家人不受伤害,我不敢保证,他家人有没有参与,但还是侥幸的想着不会参与,毕竟这么做,他们也都活不成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特别想念祖师爷和刘瞎子,要是他们在,该多好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感觉自己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虽然性子稳当了,可这次遇到了棘手事。不明白,以前我是能看出来这个人是谁的,可这次,为何看不出来。
而且,我感觉自从我回到村里,就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我敢肯定,这双躲在暗处的眼睛,就是那个背后的操作者,既然我看不出来,他背后一定有高人在指点他。看来,这个对手,我还真不能小瞧他。他竟然在暗处和我杠上了。
他吗的!既然如此,咱们就好好斗一斗,我愤然在心里骂道。
我胡思乱想的睡不着,后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忽然听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我不耐烦的问道,懒洋洋起来,趿拉着鞋,出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大夫,他满脸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晚上的,没办法又来打扰你了,二狗子……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