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不见了,躺在旁边的竟然是二狗子,只见他闭着眼睛,脸色青白,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他。他身子裸露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针脚,情景惊悚可怕。
王大夫吓得肝胆欲裂,冷汗淋淋,浑身颤抖,赶紧捂住嘴不敢喊出声来,他怕吓到自己的?老婆子和儿媳妇。而此时的王逢春,睡的正香,时而梦呓一声,嘴角流淌着口水。
他吓得快疯了,跑出来找我了。
我一惊,赶紧拿起装法器的袋子和他出去,此时的王大夫腿脚发软,走的很慢,我只好搀扶着他慢慢走着。
来到门口,王大夫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看他这个样子,我想着自己看到二狗子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吓得心跳加快,身子微微抖动着。
王大夫嘴唇颤栗着问我,我跑出来了,还不知道老太婆怎么样了?虎子会不会有事啊!他又哭起来。
我此刻顾不上安慰他,心乱如麻,心里想的都是二狗子的样子,进去,果真看到二狗子躺在炕上,我使劲揉揉眼睛,再看,确实没看错,是二狗子的尸体,老跑头给他缝的尸体,裸露的地方,露出来缝痕。我怕他忽然消失,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是真的,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我吓得呼吸急促,心快跳出来了。
“虎子……我的……我的虎子……可不要……不要出事啊……。”
王大夫担心自己的儿子,吓得哭着喃喃自语的,可能怕惊醒自己的老伴和儿媳妇,他不敢大声哭,捂着嘴小声哭着,肩膀一抖一抖的。满脸的惊恐,忽然,用手扇自己的脸,一下比一下狠,就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脸。
他的样子,把我惊到了,张着嘴,一时说不出来话来,这王大夫疯了吗?怎么打自己?一边打,一边喃喃自语的,“都……都是我……都是……都是我不好……。”
他这是咋啦?疯了?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赶紧拦着他。
他哭的更厉害了,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缓缓流出来,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平日里,!他一直给人的印象是说话文绉绉的,很是温和可亲,脾气好,从没有和人有什么矛盾,话少,没事就看看医书,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吓人。
“王叔,您这是咋啦?虎子不见了,咱们一会找人去找,现在最主要的是,二狗子的尸体怎么办,咱们俩,得有一个出去找人,一个看着二狗子的,好不容易他自己出来了,很诡异,但这是好事,毕竟尸体找到了,这样吧,我现在爬墙去喊你家邻居帮忙。”
我说完,已经顾不了他了,急急出去,趴在墙头,看到他家左右两边邻居都没有亮灯,这个时候,已经后半夜了,都睡得正香呢,可这么大事,我只能讨人烦……喊人了,我跳墙过去。
他的左边邻居是个老光棍,喜欢常年在家待着,不爱出去,除了去村里的小卖店买点日用品,或者偶尔打个鱼,平日里极少出来,就是出来,见人也不打招呼,是个在村里可有可无的人,我在这个村里,已经快三十年了,却只见过他一次面,只看到他穿着还算干净,走路佝偻着腰,带着一顶大草帽,看不到他长的啥样子。
要不是听奶奶说,他年纪不大,我还以为他是个小老头呢,这么多年,因为他没有老婆孩子,孤身一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是一墙之隔的王大夫给他看病,也不收钱。
当然,这都是我听王大夫自己说的,每次说起这个人,王大夫都会感叹不已。更加珍惜自己的儿子和侄儿二狗子了。觉得二狗子虽虎啦吧唧的,可好歹是王家的根,他曾经跟哥哥商量,多攒点钱,不行,给二狗子买个媳妇,没想到……
我只知道,他的邻居有这样一个老光棍,但不知道是哪个邻居,我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没有。很是失望,心里愤愤不平的为为王大夫鸣不平,想着平时都是他帮助人们,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人呢?
我不满的又狠狠敲了几下门,以发泄我的不满,可里面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屋里没人一样,只好回去,接着去敲另一个邻居的门,可能因为心里火气大,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我控制不住的砰砰砰敲门……
“谁呀?家里死人了?大晚上的,这么敲门……。”
有人骂骂咧咧的,屋里的灯亮了,一个长的彪悍,长着络腮胡子,一脸凶相的汉子出来了,竟然是村里的杀猪匠贶二,他的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吓人。
我想着村民们怀疑的对象,他是第一个,虽然心知肚明的知道不是他,可我看到他凶恶的样子,心里一颤,他不像去世去的孙屠夫一样,虽然样子凶悍,可还是个好人,小孩子都不怕他的。
这个叫贶二的杀猪匠,在村里口碑不好,因为自从孙屠夫离世后,他就是村里唯一的杀猪匠,有点势利眼,目中无人,人们都不喜欢他,可因为求他杀猪,除了村里的干部,和有钱人,剩下的人面上都得恭恭敬敬的。
当然,因为我是村里唯一一个看事的,而且,还曾经进城里,为有钱人看过事,他倒是 一直很恭敬我的,有时候,会给我送一些猪下水啥的。
本来被搅了美梦,很不悦的他,看到是我,立刻晴转多云了,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原来是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