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土堆越来越高了,死神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踏马快吓死了,顺脸淌汗,痒痒的,手脚被捆着,根本就动不了。
那两个货还没醒,这几天累坏了,睡得很沉。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自救的办法,越想越怕,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吧,总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的,稀里糊涂的就死了吧,情急之下,嘴里呜呜呜呜呜呜发出声音,拼命挣扎着……
此时,挖土的声音停下来了,砰的一声,那个人扔了镐头,回头看着我,在惨白惨白的月光下,他变了样子,满脸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呼呼喘气,脸部扭曲,眼神阴翳,幽深如狼。慢慢走过来……
我急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却喊不出来了……
他蹲下来,阴险的笑着,用浓重的方言说:“想说话……。”
我使劲点点头,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反正你也要死了,你想说啥………”
他把我嘴上的胶带撕下来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急剧咳嗽起来。气喘匀了,我嘴唇颤栗着,结结巴巴的问他是谁?我们只是初次相逢的陌生人,为何要害我们?
“因为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得死……”
他变了脸,眼神凶恶的看着我。
不该知道的事情?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懵了
“是的,你们不死,我就得死,只能委屈你们了,放心,我会年年给你们烧纸钱的……”
他的口气喷在我脸上,凉凉的,我打个寒颤。身子不听话的抖得厉害。
“我都要死了,你把话说清楚点,要是要钱,我们给你钱……放过我们吧……”
求生的欲望,让我没出息的快哭了。
“钱,我要,人,也要死……”
他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的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拿出雕刻着美女的火机,啪啪啪……打火,因为手抖的厉害,他一连打了好几次没打着火,看出来,他也怕极了。
“他奶奶的,邪门了!”
他骂骂咧咧的,和我们刚看到他时判若两人,好不容易打着火,他狠狠抽一口,喷出一团烟雾,一根烟抽完,不管我怎么求他,警告,他是油盐不进,他笑着说:“你唠叨唠叨的真特么烦人,赶紧闭嘴吧……”
拖我走……
我像一只死狗一样被他拖到深坑边。
“救命啊……救命……老冯……小周醒醒……救命啊……”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的,声音响彻云霄
那两个货身子动了,醒了,惊恐万分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娘的,死到临头,嘴还蛮硬……”
话音刚落,一个重物打在我脑袋上,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又惊又喜,天亮了,我们还活着,三个人都好好的,冯波正义愤填膺的骂那个司机,那个司机被绑起来了,狼狈不堪的低着头,旁边站着凌霄道长,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个司机。
原来他一直在跟着我们,这么远,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老人家……我……”
我激动的哽咽着说不出来话了……
“没事了,好好歇歇”
老道目光温和的看着我说,我想起了祖师爷和刘瞎子,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我愤怒的问那个司机,为啥害死我们,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要钱给他就是……害人害己……
那个司机徐徐抬头,目光歹毒看着我,一声不吭。
“别跟他废话了,去看看车去吧”
老道带着我们来到道上,这是一个半新不旧的双排座货车,车上咸鱼味浓重。
“没啥好奇的啊,这不就是一个倒弄咸鱼的二道贩子嘛……”
冯波自言自语的。
“打开后车厢看看……”
老道指着车厢。
“我们三个人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咸鱼,没啥惊奇的,齐刷刷看着老道。
老道冷哼一声,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徐徐说道:“再找找,里面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我们几个人在车厢里开翻,一股风吹过来,我忽然闻到一股腥味,敢肯定,这不是咸鱼味,仔细寻找,车上统一都是一样的装咸鱼的黑蛇皮袋子。满满一车厢,我们忍着咸鱼味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答案。
想着司机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要弄死我们,现在又变得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有精神病,还是间歇性神经病,没了耐心。
看到那个司机对我诡异一笑,更觉得他怪怪的,我要放弃了,拍拍手,刚要下去。
“做事三分钟热度,能干什么大事”老道站在车前,目光如炬看着我。
我一怔,愣了几秒钟,继续寻找,“把袋子打开看看……”
老道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打坐了。
我们仨重新开始寻找,挨个打开袋子,整整一货车黑蛇皮袋,我们找了一半,就已经汗流浃背了,驴脸淌汗了。
“卧槽!这么多袋子,咱们啥时候翻完,这司机太踏马诡异了,嘎哈要害死咱们一个陌生人?我做生意啥人没见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怪的事……”
“别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