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衙役的严厉催促下,一队带着镣铐的囚犯队伍踉跄前行,他们面色苍白如纸,步履蹒跚,显得异常虚弱。
若张梁在此,肯定一眼认出这些人是中了毒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衙役小心翼翼地接近领头的大衙役,压低声音问道:“老大,我们真的不给他们用解毒剂吗?我担心这样下去,他们可能撑不到流放地。”
领头的大衙役闻言,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地瞪了那名年轻衙役一眼,冷声道:“他们死了正好,省得麻烦。谁让他们不知死活,敢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那个女孩扶着老人一步步艰难地朝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缓慢。
老人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咳嗽,声音沙哑而无力,每一次咳嗽都让女孩的心揪得更紧。
看到老人如此虚弱的模样,女孩的眼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对不起,父亲。”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如果当时我答应成为秦昊的小妾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听到女儿的话,老人轻轻地摆了摆手,似乎想要安慰她,但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扶住了老人,打断了他的动作。
“小妹,你不用如此自责。”
“即使你向秦昊妥协了,朝中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更何况,秦昊这个人出了名的暴虐,我们舍不得将你推入火坑啊!”
听到年轻人的话,女孩抿了抿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
这时,老人缓缓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现在我担心的是你们的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说完之后,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个领头的衙役目光如炬,注意到了远处那群囚犯和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不悦,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去,同时厉声喝道:“喂!你们这些人凑在一起干什么!全部给我分开!”
领头衙役走到近前,正准备好好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囚犯,让他们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权威不可冒犯时,一个气喘吁吁的衙役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老大!前面有一处破庙,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在那里落脚!”
领头衙役闻言,冷哼一声,眼神中的怒意稍减,然后说道:“快点!不要给我磨磨蹭蹭的!今晚就在那里落脚。”
在他的催促之下,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许多,然而这对于脚上已被地上尖锐碎石割伤的老人一家来说,每一步都成了痛苦的煎熬。
随着与破庙的距离逐渐缩短,虎豹骑也注意到了他们。
不久,一名虎豹骑步入破庙,径直来到张梁面前,恭敬而急切地说道:“主公!外面出现了一队人正向我们这个方向靠近。”
“从他们的装扮来看,似乎是在押送流放的犯人。”
钟天在听到那名小队长的报告后,立刻快步走到张梁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主公,看来这些人今天晚上也打算在这里落脚啊?你看我们……”
他的声音略带迟疑,显然在思考应对之策。
张梁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明白钟天的担忧。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用过于紧张,我们只是普通商人而已。既然他们要来这里歇脚,那就来吧。”
钟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同意张梁的决策。
紧接着,张梁继续开口说道:“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大意轻心,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的。确保我们的安全是首要任务。”
那些虎豹骑在听到张梁的话之后,虽然没有将腰上的刀拔出来,可是却把手放到了刀柄上,提防着即将进来的那些人。
没过多久,张梁他们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镣铐碰撞的清脆声以及密集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时不时地,还有几句衙役的辱骂声夹杂其中,那些污言秽语像是一阵阵恶臭的风,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极为不适。
“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快点走!”
一名衙役粗声粗气地呵斥着前面的犯人。
“蠢货,别磨蹭了!再不快点,老子抽你!”
另一名衙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威胁道。
“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路都走不好?真是一群吃干饭的家伙!”
又一个衙役用更加恶毒的语言咒骂起来。
当这些话落在张梁他们的耳中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觉得这些言语实在是太难听了。
紧接着,张梁他们就看到几名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犯人。
看到张梁他们后,那些衙役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里会有人。
不过在看了他们一眼之后,那些衙役就推着那些犯人到一旁的角落。
王月寒原本闭着眼睛休息。
突然,一阵刺耳的镣铐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如同冰冷的水滴落在她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透过摇曳不定的火光,一位蓬头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