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的微信,打算把微信里之前那些哈巴狗的聊天记录删一下,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那就全部清干净吧,季淮生手指不停的往左滑不知道滑了多少次。
手指停在一个人的名字上面,陆瑾安陆瑾安是谁,季淮生想着这三个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看了下时间,是三年前加进来的,名字听着有一些耳熟,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聊过天。
季淮生点开陆瑾安的朋友圈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杠,他更好奇了,季淮生点开对话框发了一个问号过去,在季淮生以为这条信息要石沉大海的时候,这个陆瑾安给他回信息了。
【陆瑾安:什么事?】
季淮生心里咒骂了一句我靠,你加的我微信一句话不说,现在还问我什么事,季淮生心里疑惑的不得了,他怎么会加这么拽的人进来。
【季淮:你谁?】
【陆瑾安:不知道我是谁就发信息?】
季淮生看到这条信息更窝火了,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坐直身体,准备好好的跟这个陆瑾安掰扯掰扯。
【季淮:拜托你加的我。】
【陆瑾安:所以我没问你你是谁,而是问你我是谁。】
【季淮:那你是谁。】
【陆瑾安:我是你男人。】
【季淮:放屁!我是你爹。】
这个人是精神病吧,季淮生把手机丢在被子上,使劲费力的转动着他有限的大脑和小脑,拼命的在想这个陆瑾安是谁,找出来非给他嘴给撕了,季淮生堂堂一个直男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人给调戏了。
季淮生气不过,拿起手机又给这个陆瑾安发了一条信息。
【季淮:敢不敢位置发一个,我们明天见一面。】
【陆瑾安: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季淮:你不是我男人吗?你不敢?】
【陆瑾安:时候不到。】
【季淮:去你妈的吧。】
【陆瑾安:这句话给你记账上。】
季淮生这下彻底的被气笑了,这绝对是个精神病,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打算把这个神经病的微信删掉,结果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陆瑾安:季淮生,删了我微信你就完了。】
这他妈到底是谁!季淮生已经被气出了a罩杯,胸腔不断的起伏,仿佛这忍了一个月的怒气都要在此刻爆发了,到底什么时候加的这么一个奇葩,季淮生暗暗决定有一天一定要把这个人当面揍一顿,不然今天他受的这顿气这辈子都消不了了。
季淮生在过去的二十七年来,从来没被人这么挑衅过调戏过,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愚弄,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季淮生在破旧出租屋睡觉的第一个晚上,带着满腔的怒气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季淮生是被硬床板给硌醒的,一晚上不知道翻身发了多少次,现在全身都疼,他转过身看见宁可还在睡,半个人已经快掉下去了。
季淮生看到自己的睡相有些尴尬,掰着宁可的胳膊往里拽了拽。
宁可感觉有人拽自己,顺便翻了个身,一睁眼就吓了一跳,大声喊了一句:“我去。”
“你去哪?”季淮生被这一声喊得有些懵。
宁可揉了揉眼睛:“哦,生哥吓死我了,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季淮生无奈的笑了:“忘记我在是吧。”
“嗯,这么早就醒了?”宁可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半。”
“是挺早的。”季淮生躺平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灯泡还挂着厚厚的灰,季淮生看着难受干脆脑袋转到一边去。
宁可伸了个懒腰就起床了,他低头看着季淮生:“吃面不,生哥。”
“面?什么面?”季淮生问了一句。
宁可说:“青菜挂面,在家一个荷包蛋。”
季淮生点了点头:“那行吧。”
宁可看了季淮生一眼,就掀开被子去洗漱了,洗漱完直接去了厨房。
季淮生听到了好几声打煤气的声音,打了好几次都没打着,宁可走进卧室拉开抽屉拿了个打火机出去,点了一下才把煤气灶打开。
“你这煤气安不安全啊?”季淮生听着这动静有点害怕,朝厨房喊了一句。
宁可应了一声喊道:“没事的,生哥,我常年开窗呢。”
季淮生摇了摇头也起身下了床,他径直走去卫生间打算洗漱,打开灯的时候啪的一声,那个诡异的破灯泡居然爆掉了。
“宁可,这卫生间的灯爆了。”季淮生喊了一声。
宁可转过身笑了笑:“没事,我一会换一个,经常这样。”
经常这样,季淮生蹙着眉拿起昨天那个刷到自己牙龈出血的劣质牙刷挤了点牙膏,黑灯瞎火的在卫生间里刷起了牙,季淮生正弯着腰刷这样脑子里想着事情,宁可突然站在了身后。
“我靠!你干嘛呢,吓我一跳。”季淮生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宁可站在后面。
宁可笑笑:“生哥你胆子这么小啊,我进来换灯,我以为你听见了呢。”
季淮一嘴的牙膏沫子:“你走路没动静,我压根没听见。”
“你走神了吧。”宁可踩在浴缸上面拧着灯泡。
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