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许大茂满脸笑容的挥手:“卫国老弟有空来家里坐坐啊。”
目送着曹卫国离开,许大茂的笑容逐渐消失。
阎解成笑嘻嘻的凑到跟前儿:“怎么样?这回曹卫国怎么说?是不是又放卫星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一边儿去,跟有你什么关系。”
许大茂没好气的一把推开阎解成,臭着一张嘴往家走。
阎解成冷笑道:“切,瞧你那怂样儿,曹卫国能用你才是脑袋有病。”
回了家,阎解成打开电视,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儿,优哉游哉的享受生活。
“又把电视打开了,用电不要钱啊?”
阎阜贵从外面回来,一个箭步冲向电视,干脆利落的断了电。
阎解成不高兴的叫嚷:“爸你干嘛啊,我这儿刚看两眼,你关它干嘛啊?大周末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看会儿电视怎么了?”
阎阜贵手一伸:“看电视可以,掏钱,看电影要票,看电视一样也得要票,这电视不是大风刮来的,电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你想看电视就得掏钱。”
阎解成气的站起来:“爸,您可真成,我可是您亲儿子,亲儿子看会儿电视你也要钱,您是真的掉进钱眼儿了。”
阎阜贵:“我这是告诉你,天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劳而获的事情不存在,老二老三他们看电视都给钱,你也不能例外,要不然他们又该说我一碗水端不平了。”
阎解成生气道:“他们还好意思说?这一碗水怎么端平?阎解放、阎解旷他们一个月回几次家,这家里大大小小的力气活儿是谁干的?这碗水要是端的平,那让他们也回来干活儿,下次您住院了,让他们带着媳妇儿伺候您。”
自从阎解放、阎解旷工作后,一年到头也不回家几趟。
即便是回了家,那也是要这个要那个。
阎阜贵只要一拒绝,这俩人就说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家里的房子、存款都归了老大,同样是儿子,但他们什么都没分到。
动不动就说家里不公平,一碗水端不平。
可是阎阜贵也难啊。
他精打细算了一辈子,可这回他是怎么算不清了。
只能顶着压力,硬着头皮的扒拉算盘。
尽可能的不偏不倚,谁也别占便宜,谁也别吃亏。
可是这能成吗?
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
阎解成和媳妇儿住在家里,距离他们两个老人近,平日里出的力自然比老二、老三多,不多给老大两口子一点儿,那能行吗?
阎阜贵挡在电视前,板着脸说:“你甭有脾气,你是老大,那些事情都是你应该做的,等将来我和你妈去了,这房子、家具还不都是你的,你干活儿不是为了我们,那是为了你自己,你要是不干也可以,我不拦着你,你以后都可以不进这个屋,老三已经说了好几次搬回来住,我一直没同意,还不是因为考虑这你,你要是不高兴了,我就让老三回来。”
阎解成气愤道:“行啊,你愿意让老三回来,你就让他回来,我以后不进这个屋了,我就站在外面看着,看看老三他能不能像我一样伺候你。”
三大妈急忙道:“老阎、老大,你们吵什么吵,都是一家人,别把话说的这么绝。”
阎解成脸色铁青道:“妈,不是我说话绝,是我爸他太过分,太会算计了,我为家里付出了多少,他就这么对待我?我心里不痛快。”
阎阜贵满肚子是气:“你怎么不痛快?你说!我也听听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阎解成指着外面:“咱们就是外面的煤,是不是我和我媳妇儿拉回来的,是我们掏的钱,那凭什么老二、老三想拉走就拉走,还有我前几天拿回来的红薯,你们怎么吃我都不说,可你凭什么分给老二老三。”
阎阜贵:“钱是你们掏的,可票是我的,老二老三住的环境不好,天冷了,不抗冻,煤不够用,想跟家里借点儿,我这个当爸的借儿子几筐煤怎么了?那红薯是你拿回来的,可你也是他们的大哥,让他们几个不行啊?”
阎解成:“吃红薯我是他们的大哥了,那年地震的时候,他们把木头抢走的时候,他们拿我当大哥了吗?”
一想起那年,阎解放、阎解旷还有阎解娣两口子抢木头的事情,这阎解成就一肚子的火。
阎阜贵皱眉道:“老大,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亲兄弟那是血浓于水啊,你不能这么小心眼儿,你是大哥,要有当大哥的肚量,再说了,他们也解释了,当时那是一时冲动,他们也道歉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阎解成:“我小心眼儿?好您大肚,那您就对他们大肚吧,让他们给你干活儿,我肚量小,我还不想伺候了。”
话说完,阎解成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三大妈拽着阎阜贵埋怨:“老阎,你瞧瞧你,跟老大吵什么啊,把老大气走了,你还真把老二、老三喊回来啊,我看他们还不如老大呢,这些年老大两口子可没少给家里出力。”
阎阜贵:“哼,没一个好东西,都说白眼狼,一个都靠不住,以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