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了食饵,面对狡猾的黄鼠狼精,牛小田也没有绝对胜算。
用老鼠夹子?
不行,黄鼠狼精可不同于笨老鼠,它是绝对不会踩上的。
以它的智商,多半会弄个石子丢过来,先把夹子启动,然后再享受美餐。
下药更不行,食饵味道有变,它就不会碰了!
最终,牛小田还是认为,万般设计,都不如直接下套,于是从仓房里找来一根细铁丝,反复琢磨起来。
这时,阚秀秀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一脸的惊恐之色,直奔院门,拉开后便跑没了影!
随后出来的,是抱着膀子的安悦,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
“姐,你都说啥了,把秀秀吓成了那样?”牛小田皱眉问。
“哈哈,我告诉她,你是个废材,整天吃药呢!”安悦大笑。
“过分了,你这是侮辱人格。”牛小田抗议。
“逗你玩呢!”
安悦满脸笑容地过来坐下,讲了讲刚才的经过,她先给阚秀秀上了一堂思想课,新时代的女性,要独立,要自主,要尊严,自己赚钱自己花。
然后,安悦就在网上,找了些家暴视频,给她举例讲解,附属男人的种种坏处。
哪成想,阚秀秀看了之后,吓得跳下炕,一溜烟跑了。
“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秀秀目前的智商,也就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孩子。你这教育,太提前了,得慢慢来。”牛小田埋怨。
“我没干什么啊!”安悦摊摊手,一脸无辜,“反对婚姻暴力,促进家庭和睦,这也是村主任的工作之一。秀秀的智商年龄,正处于青春期,教育要趁早嘛。”
牛小田没接这个话茬,他算是看出来了,别说是没文化的阚秀秀,就是即将上大学的林英,心眼跟安悦比起来,还差了很远。
“小田,祝贺你,看今天的架势,不愁找媳妇了!”安悦开了句玩笑。
愁!
以前不愁,现在愁了!
原来身边还能围两个女孩子,自从有了安悦,不是被气走,就是被吓跑。
话当然不能说出口,会被揍的。
牛小田嘿嘿笑,“我才十八,着急啥,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等有了媳妇有了娃,生活就没自由了。”
“过早结婚,自身都不成熟,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安悦煞有其事附和,又问,“喂,你真的三十动婚?”
“当然!”牛小田稍稍停顿,哈哈一笑,“不是真的。”
“臭小子,说话大喘气,吓我一跳。”
安悦瞪了牛小田一眼,看似心情不错的回屋去洗澡了。
牛小田开始忙碌起来,在大门外的墙上,使劲砸进去一根钢钉,将细铁丝做成的套,固定在上面。
又找来木块,搭了个台子,一踩就倒的那种。
只要黄鼠狼精上来吃肉丸子,脖子刚伸进套里,台子瞬间倒塌,细铁丝就会勒住它的脖子。
咔嚓!
脖子勒断,黄鼠狼精奋力挣扎,吱哇乱叫,惨死当场。
只是想想这个场景,牛小田就觉得特别过瘾,一时间洋洋自得,觉得自己的设计能力,那就是兴旺村的活鲁班!
一切都要等到半夜,村路上没了人,黄鼠狼精才会到处行动。
牛小田盘腿坐在土炕上,支起好久不用的炕桌,上面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正是黄平野走失弟弟的生辰八字。
牛小田左手不停掐动着手指头,右手拿着笔,时而皱眉思索,将反复推算的结果,逐条记录在纸上。
核对几遍后,牛小田这才拨通黄平野的手机,他很快就接了,上来就问,“小田,是不是算出结果了?”
“对,你找个笔,记录一下吧!”
“你说就行,我开着录音。”黄平野并不隐瞒,提前做了准备。
“从命格看,你弟弟两岁时,恰逢驿马发动,三月又逢流连远行,也就是那时候走失的。而且,去了很远的地方。”牛小田道。
“对,就是那年阴历三月,早春季节,实际上,他是被人拐走的。”黄平野道。
“他去了大山里的一户人家,很封闭,也很穷,养父脾气暴躁,养母的性格很好,也是他最亲的依靠。”牛小田照着记录的内容,详细说着。
“厉害,这都能推算出来,你继续说。”黄平野赞了一句。
“八岁时,太岁猛烈冲克父母,主要是父亲,那一年,他的生父和养父都去世了。”
“准了,我父亲就是那年走的,临死前,还念叨他的名字,幻觉中,说他已经回来了,这才闭了眼。唉,想起来,心里就特别难受。”黄平野叹了口气。
“你弟弟遗传好,特别聪明,学习勤奋,成绩优异,后来考上了名牌大学,也走出了大山,他养母还活着,从生辰八字看,目前就在他身边,是个孝子。”
“我们兄弟,孝道上从来不差,对,他结婚了吗?有孩子吗?”黄平野一连串问题。
“没有!”
牛小田对此很确定,又说:“他距离你不远,应该就在丰江市。”
“做什么工作?”
“只能给你个大致范围,从命格看,你弟弟手握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