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嘴角的血擦掉，用食指把头发勾到耳后。
“所以爸爸，你是因为不被爷爷偏爱，就讨厌和大伯长的像的大哥。然后把他当做泄愤对象？
二哥你原来就是凭借性别和一张脸，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一直躲在背后的凤晶上前，终于敢到前面来。
“你闭嘴！”
凤晶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不放，眼底全是警告。
凤凌立马眼眶发红，放开大哥，抱住二哥的胳膊。
“二哥，你又想拿我朋友威胁我！
我错了，你上次派人打断我朋友的腿，我就知道我错了。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凤晶被她这么拉一下，身体失衡，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求求你……”
凤晶想起身，却一次次被凤凌抱住手臂，起不来。
他正烦躁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刺痛。
接着有股液体注入身体里。
他转身，发现一直麻木的大哥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的红色液体随着活塞推进消失。
“去死吧！”
大哥声音很小。
这就是这个细小的声音，被在场每一个捕捉到。
凤父第一个反应过来，打掉大哥的手，把注射器拔出来，扔到地上。
针头上带出不少鲜血。
凤晶疼的跌倒在地。
凤紫尘下意识后退，凤母上前要扶人。
可地上凤晶打起滚来。
他感觉全身有东西在极速生长，速度快到要从身体里爆出来。
他脑子有上千只针在扎，脑浆在生长，颅骨也在生长，压力越来越大，他感觉脑子要挤碎了。
凤晶痛苦无比，可外表上并没有异样。
凤凌站起来，冷冷地说：“二哥，你装什么病？”
“孽障！没看到你二哥疼吗？”凤父丝毫没听其中的嘲讽。
凤母则听出了，在大儿子，二儿子之间，不知道要安慰谁。
“快找医生来！”
凤父急地团团转，想扶起凤晶，可他做不到。
凤凌觉得素材收集的差不多，不想再看大型家庭内斗戏码。
曝光后，有凤家忙活的。
她重新坐回病床头，看着医生进来，抬走凤晶。
凤家人跟着都一起走了。
病房只剩两人。
“大哥，你给二哥注射的什么东西？”
“丧尸……永生病毒。”
凤凌瞳孔骤缩！
“你哪来的？”
“从矿山里偷的。”
凤凌赶紧从地上捡起注射器揣到兜里。
她望望头顶的摄像头，踩着凳子，当即卸下来。
“妹妹。”
凤凌听到大哥第一次叫她。
“我想死后葬在玫瑰花下。我喜欢玫瑰花，耀眼，永不会被忽略。玫瑰花到哪里都是主角，不像我。”
她张张嘴。
此刻的凤丹，眼睛闪亮，温柔似水。
谁能想到他之前痴呆样呢？
“妹妹，你能抱抱我吗？”
凤凌点头，过去轻轻搂住他，把他的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
“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被人亲人抱。
我和凤晶是双生子，连出身都不唯一。
妈妈爸爸总是在他那边。
于是我总装病，后来直接故意把自己弄病，可最成功的一次也只是得到妈妈的牵手。
这次我真病了，病的很重，他们还是觉得我在装。所以我不想要他们了。
我希望来生再也不要兄弟。”
他说着笑一下，“我只要妹妹。”
“下辈子，你还当我妹妹好吗？我一定不让人把你换走。”
“好。”凤凌回答。
凤晶听后满意点头。
一瞬间，他眼睛里的光消失。
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痴呆，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冷。
凤凌这次的红眼眶是真的。
吸吸鼻子后，她简单计算了下。
凤丹，从感染到死亡，经历三个月。
……
另一个病房，凤晶被几个人压制着。
五六个医生轮流给他检查，可谁都查不出他的发狂的原因。
“病人的眼球开始流血！”
“病人的鼻孔也在出血！”
“不好，病人肋骨插进内脏！”
“病人的所有细胞都在不正常生长。”
“放弃吧！”
检测器上的心跳成一条直线。
手术外。
凤凌推着凤丹的尸体，经过手术室前，看到凤家父母坐在椅子上，凤紫尘站在凤母身边，手足无措。
她想通知下他们，大哥去世了。
可他们看到她，瞪了一眼。
凤凌瞪回去，继续前进。
此时，手术外灯灭，推出的病床上的病人，被盖上脸。
凤凌觉得晦气，脏了凤丹的轮回。
她转个方向，远离了凤晶的尸体。
只走了一步，身后爆发出震天的哭叫。
“我要杀了那个孽障！”
凤父仰天大喊。
凤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