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独眼龙通知了顾家。
顾家就会收敛起。
她直接从包里拿出三沓钱扔到地上。
“给大家随便花花。”凤凌一手叉腰，故作散漫。
独眼龙身后的几人眼睛瞬间亮了，他们纷纷看向独眼龙，有一种施压在里面。
独眼龙皱眉。
凤凌在赌。
在这种混乱的国家里，她不相信有忠诚存在。特别是底层有所谓的忠诚。
他们这里的人，胃口就如幼儿园的小孩，一根‘棒棒糖’就足以搅动心里的天平。
她再次拿出烟，放在嘴里。
走到独眼龙跟前，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
“我给你办出国签证，哪个国家随便挑，从此让妻儿过上安稳日子。怎么样？”
凤凌不停诱惑，反正顶多100万左右，可以走公司报销。
做跨国贸易，不可能没有预留灰色商务预算。
独眼龙把手伸进口袋，可没有立即掏出打火机。
凤凌就等着，她相信改变人生的机会放在面前，不会有人不心动。可以不敢相信，但一定不会拒绝。
“我怎么能相信你？”独眼龙问。
这不仅仅是承诺不兑现的问题，还有同事的告密。哪一条他都不能触及。
“你什么时候换岗？”凤凌问。
“一小时后。”
“我们在前山等你，晚上接到你家人，明天办理签证，明天下午出边境。
只要跑的够快，顾家就抓不到你。
而我还需要你给我提供内部信息。”
独眼龙听了总算放下心。
拿出打火机给凤凌点上。
他对手下用当地方言说了几句。
其中一个出去。
另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中，打开一扇隐形门。
凤凌把烟从嘴里拿开，抖一抖上面的灰。
她们刚才在这道门前晃了好几圈，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出去的人回来，手里拿了五套军装，和五瓶药膏。
“换上衣服，把药膏涂上全身。”
凤凌打开药膏，美黑剂。
也是，她们几个皮肤太浅，太扎眼。
先是做了皮肤伪装，又发现军服里还有一顶这脸的帽子。凤凌十分配合戴上。
做好一切，钻进隐形门。
最开始一道十米长的圆形隧道，墙壁用的是金属材质。
接着又是一道门。
独眼龙按上指纹。
这里是没有网络的，不能直播。
为了保证存稿，凤凌偷偷把身上两部手机摄像头都打开。
第二道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血腥场面，相反是一排整齐划一的隔间。
看起来很像大学生物实验楼。
“跟在我后面，假装是来巡逻。”独眼龙吩咐。
凤凌点头，转向后面的保镖们，他们也纷纷点头。
他们在走廊前进，影子倒映在玻璃墙上。
玻璃隔间的人穿着白大褂，忙忙碌碌的调配着五颜六色的药剂。
正好一间隔间门打开，走出了一个男人，黄种人，推着一辆不锈钢推车，上面摆满瓶瓶罐罐。
凤凌看到有一半上面贴着永生研究所的logo，标签上写着：永生病毒。
心里立马没明白了一个长期被她忽略的事情。
她用枪戳一下前面的独眼龙。
“跟上那个人。”
独眼龙没转头，默默跟上去。
一路上，推车的男人紧张的不行。
虽然知道这些人是巡逻的，也一直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可就莫名其妙就被心虚。
推车男人绕过格子间走。
本来整个实验室就建设在山洞里，不管是隔间，还是走廊都没有窗户。
又走了上百米，向着矿山越来越深，给人的感觉也越来越阴森压抑。
到了深处的一道双开铁质门，推车男人转头。
“长官，您今天要巡逻里面吗？”
“当然，今天是3号。”独眼龙低着嗓子回答。
推车男人笑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今天是大检查。”
他用虹膜打开大门，让到一边。
独眼龙带着凤凌和四个保镖进去。
还没把脚完全踏进去，一股臭到天际的味道直冲脑门。
走进去后抬眼。
是冲击视觉的血腥。
这里的人皮肤溃烂，斑驳的伤口，层层叠叠，暗黑结痂上叠加着新鲜血红。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要不是胸口有起伏，她已经是具尸体。
凤凌强行把视线从直对门的人挪开，转动身体，让摄像头把整体拍进去。
房间很大，有上千平，应该挖空了半座山。
在这么一个堪比工厂车间的空地，每隔一米就放置一个玻璃盒子。
玻璃盒子高宽两米，四面无遮拦。外面安装了一块触摸屏，一个送餐口。里面顶部有喷雾器，地上摆放着马桶，一张小床。
而所有玻璃盒子上面布满了管道，连接起来像一张网。
人的猪圈。
凤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