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辆大卡车排队进入一块空地，卸下货物离开。
凤凌指挥小鬼头们把箱子挪放到对应的位置。
临时入关卡能停留7天，仅仅用在让小鬼头去一趟游乐场，就太可惜了。
凤凌把他们都弄过来充当体力工。
身后是刚建起来的厂房。
花掉了一千万。
买仪器和试剂又花掉两千万。
凤凌从霍云清那里赚的卖命钱一下子全空了。
账户现在又瘪下去，真是令人头大。
从白天池那里借的两千万，在办理各种手续，招聘员工，疏通关系上用掉不少。
花钱如流水，不够，真的不够。
“凌姐，箱子放好了，要打开组装吗？”小鬼头叽叽喳喳问。
“不用你们组装，你们笨手笨脚的，会有专门师傅来。”
她过去清点完箱子，发现没有少货。
“你们先厂房里把水母池子搭建好，明天我们就要放水。”
“好的，凌姐。”
“凌姐放心，马上去办。”
小屁孩们一哄而散，拿着榔头电钻跑进厂房。
这块地皮位于关内郊区，紧贴着防护罩。
总体算下来很便宜。
可就这样，这里的条件也是关外远远比不上的。
天黑下来。
厂房灯火通明。
配置完养殖水母的特质水，她累的重重砸向床。
凤凌白天上学，晚上创业，要猝死的节奏。
她拿出通讯器，发现没有想要的消息。
霍大小姐还是不联系她。
真的把她忘了？
难道搞砸了？
凤凌心里有点不甘，她那么拼命，结果没换来结果。
纠结了一秒钟，她脑中闪现过白天池。
现在也就他能助力自己一把。
……
到了周末。
白天池特意打扮了一番，还往背包里塞了一袋奶糖。
见她的弟弟妹妹，空手总是不好的。
“要不再带点白潭的巧克力，反正他也不吃。”他嘟囔，跑进白潭的屋子。
拉开床底下的柜子。
各种精致的零食被乱扔在里面，上面还有不少表白贴纸。
他这个弟弟虽然身体弱，可很受女孩欢迎。
白天池把零食的包装拆掉，一股脑往背包里装。
“哥，你在干什么？”白潭刚做完疗养从医院回来。
推门进来，正好抓个现行。
白天池身体一颤，本能为‘偷东西’心虚。
“你这些东西不吃，我拿去给小孩。”他笑着说。
白潭皱眉，看他少见穿上了西装。
“你是要去见那个女孩，名字叫凤凌吧。”白潭调高音调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没有！”白天池一口否认。
“你别瞎猜，我就是……去趟福利院看看孤儿们。”
凤凌的那些弟弟妹妹就是孤儿，所以没撒谎。
白天池说着把剥下来的包装壳扔进垃圾桶，提起背包要离开。
在一只脚踏出门槛时，背后响起白潭严肃的话。
“哥，没结果的。”
白天池看一眼弟弟，想说什么又发现不如不说，八字没一撇呢！擦着白潭的肩膀而过，大踏步下楼。
到车库，挑了一辆红色自动驾驶的跑车。
因为不想有司机跟着。
2小时过去，来到凤凌给的地址。
到了下车，看见这座白色工厂，坐落在防护罩边缘的危险地带。
这个地点，关内人没事绝不靠近。
“白同学，你来了。”凤凌从厂房大门出来，挥手热情打招呼。
到了白天池身边，居然抓起他的手，往一个方向拽，“走，快进去看看。”
白天池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心跳漏了一拍。
凤凌拉着他进入厂房。
中间是巨大的水池，占据了厂房三分之二的面积。
除了水池，厂房里什么都没有。
白天池跟着凤凌向前，水池也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进入视野。
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在里面游，拖着长长的尾巴。
到了水池壁上，白天池“啊”的喊出声。
“水母？！”
超巨型水母，仅仅头部就有一张书桌大小，更别说三倍于头的尾巴。
比在封锁圈凤凌给他搞的水母浴夸张的多。
看着水母蠕动的内脏，各种科幻片里的异形在脑子播放，毛骨悚然。
他本能想逃。
但被凤凌死死攥紧胳膊。
“小鬼们，开始！”
凤凌欢乐拍着手喊。
一群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拉上厂房的遮光布，仓房顿时陷入黑暗。
接着有人放起震耳欲聋的电子摇滚。
更加诡异的是水池里渐渐有了荧光，越来越亮，由下到上照亮了小孩们的下半张脸。
白天池站在原地，不知道凤凌在搞什么鬼。
刚想问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空了，人不见了。
扫了一圈，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