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一样刺痛。
她没有降低速度，直线行走。
直到湖水淹到她的肩膀，她不得不停下来。
抬头看着一片泛着绿色荧光的湖。
看着湖里透明漂亮的水母游动，给湖面带来一阵阵涟漪。
忽刮起一阵风。
这阵风从湖中心带出些东西。
她看着黑漆漆的物体，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漂移过来。
越来越近。
她看清楚了，是一具尸体！
后面的东西也是尸体。
上千具尸体。
被泡了三天，肿的像个气球。
她冷漠把飘到她身上的尸体推开。
可风不止，尸体不断。
她机械地推开，不管认识不认识。
直到一具尸体时，她停手了。
伸手摸上去，把黏在腐肉上的头发一根根剥掉，露出一张素白的脸。
尸体没有闭眼，满是死前的恐惧。
泡发的眼珠还残留着墨蓝的瞳孔色，已经没有昔日的流光溢色。
她手指颤抖，摸着那熟悉的轮廓，喉头酸涩到无法呼吸。
“白……天池？”她张着嘴嘟囔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我安排的公寓里好好活着吗？”
“难道……没有安排？不对，我明明吩咐了两次啊！”
眼角早已发红，泪水如涓涓流水，从下巴汇聚成滴，落在惨白的尸体上。
良久，她脸上出现一个温暖的微笑。
“怪不得找不到你呢！”
身上的麻药药效流失大半。
双腿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她索性抱着白天池的尸体一起沉入湖底。
明月下，平静的湖里冒出一串水泡，但很快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