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爷……”
眼见谢铮将擦过手的布巾随意丢到一旁,向她靠近着,退无可退的纪芜连忙捞起一旁的衣服,挡在身前。
然而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身体悬空,竟被他直接从软榻上捞起来,抱着往内室走去。
“别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我不糊弄你就是了。”
“嗯,说吧。”
谢铮抱着她坐在床上,并未将她放下,而是困在怀中,幽深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纪芜迟疑着缓缓开口。
立刻就感觉到环在她身上的一只手,顺着衣襟滑入。
虽然没动,但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诶……我说说说!”她连忙将手推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阻止他下一步行动。
“我忽然回来,是担心有人借助我在庄子上,不能被你及时知晓情况,引你违背陛下的旨意出府。”
回来的路上,纪芜也特意问过常柏,得知如今侯府外有许多双眼睛。
不仅如此,还知晓她出事那天,侯爷差一点就离开侯府要去见她的事情。
“嗯,”谢铮淡淡应声,温热的手掌仍贴在她的皮肤上,“还有什么?”
“还有……什……什么?”她支吾着。
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入手的触感,令谢铮眉心微蹙。
刚见到小庶女回来时,他就已经发现了她清减不少的事。
如今这一上手,感觉越发明显,言语间便多了几分冷意,“怎么?需要我帮你回忆?”
饶是有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不想让他乱动,他仍能轻而易举地探寻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我……我说就是了,”紧了紧另一只抓着谢铮衣裳的手,纪芜轻轻咬了咬唇。
她在心中快速思量着,究竟该如何去说?
可她身边的这个人,因为她身上加重了的药味,以及颈后多出来的浅浅印记,耐心已所剩无几。
他这双修长而又好看的手,既能在战场上斩杀敌人,也能够弹奏出柔声娇乐。
纪芜重重地咬唇,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软在了谢铮怀中。
见她似乎无从开口,他勾捻着手指,好心地为她提供答案,“颈后的印记是什么回事?别告诉我是不小心硌的。”
“是……是被人……被人按的。”她仰起头来,双目中沁出水意。
纪芜心知,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编瞎话显然没有用了。
况且,常柏随她一起回到了侯府,那些个跟去庄子的护卫,之后也都会回来。
所以,就算她这边不肯说实话,回头侯爷问起常柏又或者那些护卫,也是瞒不住的。
纪芜的回答,令谢铮不由得眯起眼来。
垂眸看向怀中,小庶女无力地靠着他,双颊绯红,眼角有泪珠沁出。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却并未就此放过她。
两人相处数月,彼此都知晓着对方身上的“弱点”。
相较而言,她的要更多一些,所以“进攻”的时候,他知道怎么能够让她更加快乐。
至于他的……他的弱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根本就不必她做什么,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触动着他。
但今日,他什么都不会做。
等到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将她推上快乐的顶峰,就会让她好好休息,这样也有助于休息。
于是,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多了些许暗哑,“谁按的?要做什么?”
“她……将我按在温泉里,想要将我……溺死。”
纪芜没说是谁,她忽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谢铮,“侯爷,这一次的我比上一次更接近死亡。”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感觉到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怀抱中的身躯变得僵硬,能够感受到不断酝酿着的滔天怒意。
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前,听到素来沉稳的心跳声,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谁,做,的?!”
纪芜听到这带着怒意的声音,透过谢铮的胸腔传到她耳中。
她并不感到害怕,仍旧紧紧贴着他。
环抱着他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拍了几下,“我现在只想你好好抱抱我,然后听我慢慢说,好不好?”
怀抱中的身体又僵了片刻,似乎拿她没有办法,骤然间软化下来。
结实的手臂将她重新抱在怀中,微微用了些力气,像是想要一点点地,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被他这样抱着,却并不会感到疼痛,反而十分心安。
纪芜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谢铮的心跳声,这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吻上了那近在咫尺的喉结。
喉结轻轻滑动的同时,她也再一次感觉到了,某些极其澎湃的活力。
她没敢乱动,就这么坐着,温声与他说话。
“出事之后,多亏有于婆婆在……常柏返回后,当即开展调查……但最终收获不多,我想着在外更让人惦记,也的确不放心你,就回来了。”
既然开了口,除了凶手的身份,以及那天的对话,她将其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