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贵妃一直站在一旁腿脚都麻了也不敢动一动,风霜那些骇人听闻的言语更是让她惊惧不已,此时却突然听到莹昭仪这样的问责,忙慌乱道:“你说什么呢!本宫根本不认识风霜,怎么可能指使她?”
李承熙已经失去了耐心,这一整天,上午处理钱婕妤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这已经快到夜半了,还要在这和霍氏拉扯,不过是要稳住边疆,让霍将军将战场放在盛京罢了,如今虎威将军已经被收服,将计划变一变也不影响大局,主要是霍氏,他容不得了。
“瑾贵妃不可能指使风霜陷害你”,李承熙淡淡道。
“皇上!”莹昭仪尖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如此信任瑾贵妃那个贱人,皇上原先不是最厌恶她的吗。
李承熙摸了摸被莹昭仪声音震到的耳朵,在确认王德光已经拿到香以后,李承熙缓和了声音,叹了口气:“说吧,巫蛊之术如何解?大公主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要让大公主继续受罪吗?”
莹昭仪当然不在意大公主受不受罪,只是她不确定风霜的话皇上信了几分,确实,大公主的巫蛊确实是她所为,可是皇上的那只,她真的没做过,那药她也不清楚,不过她肚子里确实有了孩子,多亏了柔才人的方子,皇上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怎么样自己,何况自己父亲还在边疆镇守,皇上不敢的,莹昭仪想到这定了定心。
莹昭仪故意摸了摸肚子,踌躇道:“只要将布娃娃烧掉就可以解蛊。”
李承熙怀疑的看着莹昭仪,莹昭仪见皇上不信,忙解释道:“那布娃娃肚子里有一只母蛊虫,大公主身体里有一只子蛊虫,母蛊虫被熏过香的符纸唤醒,连应子蛊虫,这才让公主沉睡,烧掉布娃娃,母蛊中死去,子蛊虫感应到自然会爬出来,公主便会无事。”
李承熙听着莹昭仪的解释一阵恶寒,他都不能想象那蛊虫爬进自己身体里会是如何恶心,李承熙压抑住情绪吩咐:“王德光”。
王德光秒懂,立刻拿过写着大公主生辰八字的布娃娃烧掉,烧到一半确实看见一个丑陋恶心的虫子想要爬出来,可是火光太盛了,不过片刻那虫子便淹没在火里。
李承熙看着那布娃娃烧成灰烬,也不说话,仿佛在等什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德亮一脸喜色快步进来道:“皇上,方才关雎宫遣人过来,道大公主已然醒了,章院判把了脉,大公主身体无恙。”
李承熙嗯了一声,王德光挥退了王德亮,莹昭仪眼睛亮了亮,欣喜道:“皇上,妾没骗你”,接着又娇羞的抚摸小腹:“妾腹中已然有了皇子,妾怎么可能害皇上,都是风霜那个贱人,不知是受了谁人的指使,竟敢污蔑妾”,莹昭仪咬牙切齿,又似有所指的看了看瑾贵妃。
李承熙道:“朕说了,瑾贵妃不可能指使风霜。”
李承熙看着莹昭仪疑惑又不甘的眼神,轻笑道:“虎威将军自始至终都是朕的人,瑾贵妃身边也都是朕的人,你说,瑾贵妃为何要去陷害一个将死之人?”
莹昭仪睁大了眼睛,李承熙轻飘飘道:“朕本有意让你再享受几个月的荣华富贵,谁知你更想早些下去为你父探路。”
“我父亲,我父亲有汗马功劳,你,,,你怎能,,,”莹昭仪不知所措,甚至不知该从何说起。
李承熙收敛了笑意,眸色幽深道:“你父亲联合霍将军谋反,你真的不知吗?”
莹昭仪此时也不装了,反问道:“皇上不是也要除掉我父亲吗?我父亲为大燕镇守边疆数十载,皇上却因为功高盖主引诱父亲谋反”,又看向瑾贵妃,恨恨道:“狡兔死走狗烹,你也别得意,背主之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瑾贵妃轻声道:“主?本宫与本宫父亲的主,都只有皇上一人,本宫何时背过主?”
莹昭仪第一次不带任何讨好与目的的直视帝王:“你敢杀我吗?”
李承熙看了她一眼,便望向幽幽夜色:“莹昭仪有了身孕不便出门,在宜寿宫好生养胎吧,瑾贵妃半个月后送信与虎威将军,莹昭仪得了助孕药已有身孕,服用此药者必得男胎。”
莹昭仪听的摸不着头脑,皇上又不杀她了?难道要留她诱杀父亲吗?莹昭仪想到此神色一凛。
李承熙淡淡吩咐道:“瑾贵妃送莹昭仪吧”,说罢便离开了。
莹昭仪脑子更乱了,不过她也没乱多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王德光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有一壶酒,王德光倒了一杯,交与瑾贵妃:“皇上吩咐,贵妃娘娘送莹昭仪上路吧。”
莹昭仪看着瑾贵妃拿着酒杯离她越来越近,她终于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了,原来皇上真的容不下她了,死亡的恐惧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想跑,却是手脚发软起不来,瑾贵妃拿着酒杯递到她唇边,轻声道:“妹妹喝了便上路吧”。
莹昭仪突然不知哪里生来的力气,挥手便打翻了酒杯,王德光叹了口气捡起酒杯又倒了一杯,递给瑾贵妃:“贵妃娘娘膝下有二皇子,与莹昭仪可不一样,娘娘说呢?”
瑾贵妃笑道:“那是自然”,随后捏住莹昭仪的下巴,将酒灌了进去,莹昭仪被放开后马上就想将酒吐出来,可是已经晚了,这毒性烈,喝上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