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外不远处的一个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边,站着八名寸头青年,目光凌厉的巡视着四周的动静。
在四周,还有不少隐藏在角落里的暗桩。
这辆车,是张尚武的座驾。
但此时的安保水平,明显远超张尚武所能享受的级别。
很快,安排好一切的张尚武,走了过来。
很快,一名寸头青年帮忙拉开了车门。
一名身穿唐装的白发老者,坐在后排。
这位,便是姬长安临死前最想见到的人。
当今大夏国,掌控军部的三大巨头之一。
他出现在道观外,就证明,道观内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可耐人寻味的是,直到姬长安人头落地,他都没有现身。
见张尚武在后排入座,白发老者淡然道:“见到他了?”
“报告老首长,隔着大门,远远的看了一眼!”
张尚武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的侧坐在旁
老人笑了笑,轻声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尚武正色道:“老首长,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妥了,没有人敢胡说八道!”
说到这,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刚到京都就杀了姬长安爷孙俩,还跟白云观杠上了,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那位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
更恐怖的是,武道实力又深不可测。
要是不加约束,京都怕是要被他搅的天翻地覆。
老者摆手道:“不用担心,他自有分寸!”
分寸?
听到这,张尚武一脸古怪,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死在林天手上的武道高手。
一个江北副首。
一个安南副首。
现在又死了个军部的高级顾问。
说不定连务虚道长都凶多吉少。
这叫有分寸?
要不是眼前站的是自己的老首长,他早就忍不住回怼了。
“你啊,还是太年轻!”
老者轻声笑道:“他带领北疆军,为大夏国抛头洒热血,立下汗马功劳,杀几个人又有何妨?”
“再说了,他心高气傲,但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痛下杀手。”
“姬长安爷孙俩非要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听到这,张尚武面容一肃,正色道:“老首长教训的是!”
“对了,老首长,他为何要挂印而去,难道,连镇北王的高位,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个问题,不但是张尚武心中的疑问,大夏国几乎所有人都十分不解。
受封镇北王后,林天只要愿意回京都任职,军部的一把手位置,十有八九就是他的。
到那时,林天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真正的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北疆已定。
可大夏国的西边、南边、东边,都不太不出意外的话,再进一步,也并非不可能。
可他连受封仪式都不参加,直接跑了。
这让人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不清楚!”
老者苦笑道:“他只是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是什么师门之命,而且要追查自己的身世之谜,让我必要的时候,行个方便!”
“北疆军的四大猛将都是他的奴仆,他苦口婆心劝说他们留在北疆,继续为国效力,已经很难得了。
他这么替大夏国着想,我给他行个方便,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张尚武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林天跟老首长之间,早有君子协定。
不过,就连他这个京都市首,都不得不承认,那位镇北王对大夏国确实是尽心尽力。
“老首长!”
张尚武正色道:“那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
老者摆手道:“这些年,某些人好日子过习惯了,越来越安逸,越来越放纵,也该收拾收拾了!”
“至于白云观嘛.”
说到这,老者犹豫片刻,突然笑道:“算了,江湖事,江湖了,让他折腾去吧!”
“老首长,我明白了!”
听到这,张尚武心中一惊,连忙点头。
老者突然皱眉道:“对了,我听说,东洋国武道界最近很狂躁?”
“是的,老首长!”
“这是东洋那边送来的联络书,本周末,东洋将派出一支民间代表团前来访问交流!”
张尚武从一旁抽出一份公文,递到了老者的手中。
“哼!”
老者随意翻了翻,冷笑道:“名为访问交流,实则是来搞事的吧?”
“没错!”
张尚武点头道:“这次来的,几乎都是东洋武道界和汉方医学界的种子选手。”
“东洋武道和汉方医学,都是源自咱们大夏,可东洋人一直都认为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放言,说他们才是大夏古武和古医道的正统传承!”
“呵呵!”
白发老者冷冷道:“把这份文件给那家伙送去,他正好在京都,等东洋代表团到了,让他随便折腾去,挫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