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边儿,哥哥,你看看有没有少的。”
月栖意:“……没有。”
【谁说的保姆中的战斗机笑死我了。】
【老婆还有洗澡的力气吗要不我来帮你洗吧(路过)(闯进浴室)(摸摸)(老婆根本无力反抗)】
【让老婆做这些杂事本来就是暴殄天物啊,公主干嘛还要自己铺床】
【而且做家务可以提高小孩的动手能力,提升思考能力和责任感(上网搜的)】
【点了。】
时间来到二十二时整,中央钟楼“铛铛铛”三声闷响,直播关闭。
月栖意正要去洗澡,忽而听见外头道:“意意,睡了吗?”
是梁啸川。
月栖意说还没,抬手拉下一点帐篷拉链往外看。
未料夜风正劲,帐篷浴室那端只是虚掩着,现下这个小口招了穿堂风,那股气流“咻”一下穿入纱网,月栖意猛然闭上眼。
“怎么了?”梁啸川立刻拉开帐篷钻进来,捧住他脸,嗓音发紧,“眼睛疼?”
月闻江也跑过来急道:“妈妈,你怎么了?”
“没有……缓一缓就好了,”月栖意闭着眼,问梁啸川,“你怎么不回去呢?”
“回去干什么,回去住别墅?”梁啸川浑不在意道,“你住这么个小帐篷,我怎么回去。”
他一错不错地观察月栖意的眼睛,紧张道:“能不能睁开?我看看?”
方才那阵剧烈的刺痛渐渐消退,月栖意尝试着睁开眼睛。
红了点,好在没继续流泪。
梁啸川仍不放心道:“我找随行大夫来看看。”
月栖意拽住他,道:“不用,小题大做。”
他要洗澡,赶梁啸川出去。
这隧道帐空间很大,可两个人挤在小角落里面,近处唯有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橘色光晕,将月栖意瞳仁映得流光溢彩,颊边的小绒毛像小猫的胡子。
和月栖意共处一个狭小空间令梁啸川感到一种安抚般的快慰,他完全忽略掉边上还有个拖油瓶。
“今天累够呛吧,”梁啸川低声道,“给你解解乏?”
月栖意起初没听懂。
可梁啸川一双眼乌沉沉,目光如有实质,密密匝匝笼罩住他,一句话说了一半嗓子便哑了,吐息也灼热粗重起来。
这可是帐篷,即便有空间分割,可作为内部隔断的是布料,不具备任何隔音功能,甚至做不到百分之百不透明。
月栖意:“……不用。”
月闻江作为一年级小学生,完全状况外,还接话道:“妈妈,我刚看到包里有花茶包,他们没收走,给你泡点儿?喝了也能解乏。”
月栖意:“……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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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疲惫得脑袋变糨糊,可躺下后月栖意却完全睡不着。
夜灯熄了,帐篷内伸手不见五指,隐隐听见外头鸟雀啁啾,振翅时有轻微的“啪啪”声。
他悄悄翻个身。
“妈妈,你还没睡吗?”
月栖意一惊,问道:“闻江,你怎么不睡觉?”
月闻江答得理所当然:“我等你睡着我再睡。”
他挪到月栖意身畔,跃跃欲试道:“妈妈,我给你按摩吧。”
说着他便上手轻轻按揉月栖意的太阳穴。
月栖意静了静,询问道:“闻江,你晚上和然然说了什么?”
月闻江动作一停。
他同梁啸川说时可以不慌不忙,面对月栖意他却不能。
但他也不会对月栖意有所隐瞒,必须如实告知。
月栖意听罢并未直接表露出责怪之意,而是继续问道:“如果我以后真的去给然然当哥哥,那么你真的会和她决一死战吗?你比然然大,比她更有力气,然然一定打不过你,那么你要让她死吗?”
月闻江闷声道:“那大不了我站着让她打,如果她打不死我,那她就不能再让你当她哥哥。”
月栖意伸出手臂抱住他,嗓音轻软如羽毛:“闻江,如果将来你杀人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保护别人,那么对方死掉的时候,妈妈也会立刻死掉。”
“你杀别人,就是杀死妈妈,你明白吗?”
月闻江完全不意他会这样说得如此决绝惨烈,当即难以置信道:“妈妈……”
月栖意早已不忍,他本就至纯至善,小孩展露出戾气会令他无措,于是他闭上眼,继续不容逃避道:“闻江,你想杀死妈妈吗?”
月闻江急切地、语无伦次道:“不想……不想!我再也不会了妈妈,再也没有下次了!你千万别这么说……”
他怎么会想杀死妈妈?
在他看来这是生他养他的人,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近之人。
他仰望月栖意如同仰望月亮或神明,可月亮或神明并非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因此他会去做刀做枪做墙壁,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想保护月栖意无半分闪失。
月栖意轻舒一口气,伸出小拇指道:“那我们拉勾。”
月闻江光速勾住,仿佛怕晚一秒月栖意便反悔并对他心灰意冷。
他不在意任何人不喜欢他、对他失望,只有妈妈是例外。
想到梁啸川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