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不怕我……”
月栖意霍然抬头。
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你别想威胁我,如果你敢对我家人做什么,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
如果妈妈听到了……
为了不拖累他,为了不成为霍从璋拿捏他、胁迫他就范的把柄……月栖意不敢深想。
过肩镜头,向着门内,月栖意身影完全不在画面中,镜头模拟他的视角拍摄门内的场景,稍稍起伏晃动,如同镜头也学会了走动、呼吸。
卧房门虚掩着,潮气浸透了白粉墙,有一小块墙皮已然剥落,露出青灰色内瓤。
每逢雨天,东南角还要漏雨,年深日久,地面上被凿出一处小水洼,此时已积了一小滩。
原本温馨的小屋,此刻色彩如此黯淡。
月栖意步履生硬地刹住。
正常情况下,既已停下,跑动后的气喘明明该逐渐止息,可月栖意透过那几公分的罅隙看向室内,呼吸渐渐地、反常地、不受控制地加重,一声一声都被收音记录下来。
床上人平躺着,藏青地儿绣白玉兰花的棉被盖过头顶,瞧不见任何规律起伏。
……应该是棉被太厚了,才看不到的。
一路上雨打风吹,蝴蝶酥早已冷透,浓郁香气似也散了,他仍紧紧攥着。
指尖僵冷,他揭开棉被一角。
“小郁呀,”汪芸瑛“啪嗒啪嗒”走进来,道,“我中午蒸了点八宝饭,你和……”
余下小半截话生硬地断在喉头,她骇然张大眼,忘记要呼吸。
月栖意身子发抖,目光如同将熄的烛火,汪芸瑛这句话让这烛火乍然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