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而衰三而竭,就这么错过了吐露真相的最佳时机。
洪叔走到两人边上,提醒道:“啸川来了。”
月栖意诧然转向门边,便见梁啸川手里头提着一大把烟花,笑着朝他挥手臂。
祝双姮的视线扫过去,梁啸川笑容收敛了些,鞠躬问候道:“姑姑。”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侄子……”祝双姮不接茬,优哉游哉翻动手中财经杂志,道,“这个点,来拜早年还是吃年夜饭呢?”
梁啸川唯恐自己在月栖意家人这里不讨喜,惹得月栖意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因此完全没了平日嚣张的架势,本分道:“来找意意玩儿。”
祝婵真倚在一旁扶手上,一面吃开心果,一面幸灾乐祸。
念在大过年的,祝双姮也没继续难为他。
月栖意朝他走去,临到门边时,梁啸川便已经急不可耐地握住他手腕,见他穿得厚实,便带他跑出正厅。
梁啸川并不敢掉以轻心,他只是带月栖意跑到另一间没有长辈在的厢房。
他将月栖意抱到飘窗上。
祝宅装有中央空调加地暖,每间屋子都暖烘烘的,且飘窗上铺了羊绒毯。
但梁啸川仍不放心,又搬了台取暖器放到月栖意旁边,道:“我放了啊。”
言罢他跑出房间,月栖意这才发现除了他手中那一把烟花之外,院里还摆了不少大烟花。
引线一条一条点燃,数条彩线直冲云霄后陡然「砰砰啪啪」绽开,花形大而繁多,五光十色此起彼落,霎时间半边天都亮堂起来,恍然间几如白昼。
光焰落下时白雾袅袅,余热似乎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