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川陡然幻视牙疼,捂着腮帮子。
老陈又说:“咱们少爷对许珍妮,一直都是感恩救命之情,他的心肝儿肉是许留夏,记清楚没?”
宋鸣川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浪子回头啊?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少爷审美有问题,哑巴夫人和绿茶小情儿,那一定是无脑选哑巴夫人啊!”宋鸣川继续和老陈咬耳朵。
老陈这一晚都要碎了。
见宋鸣川这副德行。
气得肝儿疼。
“也不是哑巴夫人了,许留夏的失语症他娘的好了!不仅好了,怼人那叫一个厉害!”
“我知道好了呀。”宋鸣川用手肘戳了戳老陈,“看样子,最近陈叔是没少挨哑巴夫人的骂?”
何止是哑巴夫人?
老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幽幽问宋鸣川:“川儿,叔是不是老了?你隔壁李叔都干到六七十了,我也不过五十多罢了……”
宋鸣川没回答。
他望向了隐匿在山林间的青山医院。
巍峨的建筑群,在黑暗中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巨口吞噬万物。
“真是个犯罪风水宝地啊。”宋鸣川喃喃。
须臾后。
青山医院的高层,亲自带着陆衍沉一行人来到了许珍妮的病房外。
“陆总,咱们这是正规的精神治疗医院,怎么会把人藏起来或者杀了呢?着实是陈先生他误会了!”
说着,高层就示意人打开病房门。
“鸣川。”陆衍沉开口。
宋鸣川立马上前,把钥匙接了过来:“我来。”
打开病房门之前,宋鸣川快速的观察了一下,锁周遭的痕迹。
划痕深深浅浅,看起来都不是最近的,保底最新的都在半年前,锁没有被破坏过。
宋鸣川开了门,只让聂桑和他一起进去了。
两人四处看看。
主要观察了通风口等地方。
没一会儿。
两人就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许珍妮小姐是自己从这里走出去的,根据落尘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凌晨三四点时,突然被人叫醒,穿鞋的时候还有些慌乱……”
宋鸣川给陆衍沉看了,他在窗边拍到的细微痕迹。
“三更半夜,有人叫醒她,她自愿跟对方走了,说明她并不觉得这个人危险,不然必定会呼救。”聂桑接着说道,“老陈,你可以放心了,珍妮小姐应该是被人带了出去。”
“肯定是这样的,我们医院里的医护定期都有心理检查,不会出那种杀病患的变态的!”高层又开始解释。
“你们青山医院,不是一直以铁桶一般著称么?现在无声无息跑出去一个病患,你有什么好值得庆幸的?”聂桑冷冰冰的问。
高层瞬间闭了嘴。
“按照鸣川说的时间,再查凌晨三点之后附近出现的车辆。”陆衍沉看向老陈,“找到人之后,立刻给她新的身份送走。”
“明白!”
老陈哪里还敢耽误。
立马要亲自去办。
“陈叔,你查过院内车辆的进出记录吗?”宋鸣川忽然问。
“查过,就是员工的正常上下班,和上下班的打卡记录也能对得上。”老陈回答道。
聂桑淡淡道:“要说带一个人出守卫这么森严的地方,谁都不如每天进出的员工来得方便吧?”
老陈脸色一变。
“我知道了!”
他转身就走。
老陈认为,今天算是他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一天了。
等他找到在背地里搞他烂事的人,一定扒了那憨批的皮子当地垫子踩!
“陆总……”
那高管一脑门的冷汗,擦都擦不尽。
“来都来了,去看看我大伯吧。”陆衍沉凉薄的说道。
青山医院这边多半出了问题。
既然和许珍妮扯上了关系,就不能排除是冲着他来的。
陆衍沉想到了他无所不能的大伯。
哪怕被关在这里,还能差点害死他妻子,以及这两年来,从不间断的给他使绊子的大伯。
不亲眼看到他在苟延残喘。
陆衍沉并不能放心。
陆耀华不住在这栋。
他住的地方安保等级高许多许多。
是真的苍蝇都不能飞出来一只。
陆衍沉在高管的带领下,进了好几道防空门,又坐电梯去了陆耀华单独居住的楼层。
“陆耀华病患睡了?”
高管问迎过来的护士。
“今天一直没怎么清醒。”护士回答道。
“推一针让他醒过来,陆总来看探望他了!”高管赶忙道。
“是!”
护士应声后,直接去药房拿了针剂过来。
陆衍沉三人跟着进了病房。
昏暗的病房里,那张病床上躺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人。
陆耀华曾经是个英俊高大的男人。
他出身时,也是陆家这边的长房长孙,备受陆衍沉的太爷爷喜欢。
可不巧的是,他的父亲对此很不满。
后来太爷爷死了,陆耀华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