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手中攥着寿安堂的房契,上面滴了几滴疯狗的血液,刚砍下疯狗的脑袋,身上还残留着让人不安的凶厉感。寿安堂的房契让他有了几分底气,盯着牌匾看了两眼。
看门的帮派成员,是一个皮肤粗糙黝黑的精壮青年,看到身材高大的魏武站在不远处,望其眉宇间带着几丝稚气,神色局促不安,肌肉紧绷。
心中有个大概的底,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青年抽了下鼻子,见怪不怪,又是遇上事来投奔帮派的。
走近后,青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眉头一皱,仔细看去,深色的衣服上有大块湿润的黑色,是血迹无疑。
脖子、脸颊、手上都有血液。
青年收起懒散,脸色严肃起来,漆黑的眸子变得锐利,打量着这个身材魁梧的少年,询问道:
“你来这做什么?”
“加入贵帮,习武自保!”魏武连忙将手中的兽皮卷藏在身后,露出真诚惶恐的眼神。
像极了得罪某个大人物,走投无路之下,来这里寻找一线希望。
果然如此。
青年像是看透了魏武一样,往往这种人有身份,家底殷实,但得罪了某个大人物,闹个家破人亡,最后拿着财物宝贝来加入帮派。
他顿时环抱双臂,目光望向魏武躲在身后的手中,沉吟片刻说道:“我每年都看到有人像你这般来投奔,说吧,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得罪了谁、带了什么东西来?”
魏武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像是在忌惮什么,左右张望,随后一拍大腿,咬牙道:“在下寿安堂魏武,家父在一个月前意外身亡,刘家直接要侵占寿安堂,于昨夜派疯狗来杀我,幸亏我躲了起来,才幸免于难。”
“你是寿安堂魏老板之子魏武?”青年一愣,上下打量这个高大少年,模样是和寿安堂老板长得七八分相似,只是壮得跟头熊一样。
没有怀疑,青年立即从台阶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又觉此刻笑不太合适,脸色变得郑重,道:“原来是魏公子,恕我眼拙没认出来,你这身血是怎么回事?”
“疯狗回去后在春满楼喝得烂醉如泥,在家中睡如死猪,我便瞅准这个机会将其杀掉,也是为了表明我和刘家彻底对立,诚心加入贵帮,求一处容身之所。”
“嘶!”青年大惊,向后退一步,认真打量这个少年,对方表情愤恨,拳头紧紧攥着,不似作假。
一个没有练武的少年竟然把疯狗给杀了,这可了不得。
事情的经过绝对不可能像魏武说得那么轻松,身为赤炎帮成员,青年深知武者的可怕。
淬体初期就拥有千斤巨力,一掌下去,开碑裂石。
要是打在人身上,筋折骨断,非死即残。
青年震惊过后便是不相信,脸色略微难看,“魏公子,你可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魏武坚定道:“我绝不会开这种玩笑!”
青年脸色稍稍缓和,侧开身子展开手臂说道:“那魏公子请吧,进去登记身份信息。”
“多谢!”
魏武踏进大门,跟着青年来到登记处。
“乔老,这是寿安堂魏武,来入帮。”青年说完便告退。
书案后,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人躺在藤椅上,轻轻摇晃,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目光没有从书本上移开,只是说道:
“会写字吗?”
“会。”
“将信息填好,回去候着吧,明日过来领取身份牌衣服。”
魏武拿起毛笔,看着黄纸上的文字,要下笔的手停住,“乔老,我加入帮派只是个普通帮众吗?”
“嗯。”
“能习武吗?”
“不能。”
“我要如何才能习武?”
“去睡个好觉,梦里面能。”
“……”
魏武一下子噎住了,眸光望向这老头,顿了顿说道:“乔老,我和刘家结了死仇,刚杀死疯狗便急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能够在帮中习武自保。”
“你杀死了疯狗?”乔老终于是移开目光,看向狼狈的魏武,血迹斑斑,像是一头受伤的小狮子。合上书本放在书案上。
锐利的目光望来,仿佛能看透一切,魏武心中一紧。
“你真想习武?”
“真想!”魏武重重点头。
疯狗的临死反扑给他非常深刻的印象,如果只是赤炎帮的普通成员,绝对躲不过刘家的报复。
“真想也不行,想要习武得先给帮中做出贡献才行。”乔老轻轻摇头。
魏武垂下头颅,似在挣扎,随后猛然抬头,眼瞳中露出疯狂,“乔老,我愿意将寿安堂每个月五成收益交予帮中!”
“这是否够习武?”
乔老没有说话。
魏武拳头捏得咯咯响,脸色悲愤,像是做出某种重大决定。
“六成!”
“七成!”
“别演了,直接说出你早就决定好的出价。”乔老丝毫不为所动,一眼看穿魏武拙劣的表演。
魏武神色一僵,有些尴尬,迅速恢复自然,沉声道:“乔老,我每年只拿两成收益,寿安堂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