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啊?也是这村里的孩子吗?他爹娘哥哥怎么死的?怎么说是他克的呢?”阮如是很好奇。
“你不听奶奶的话了吗?少打听这些事,对你没好处。”孟婆婆停下脚步,板着脸说道。
“哦!好吧。”阮如是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孟婆婆见她这样,才拉着她,转身回家。
“我跟村里人借了点米面和菜,今儿个晌午,就吃这些。吃了饭,我坐车去趟镇上,买点东西回来,你在家别乱跑。”
孟婆婆嘱咐道。
“嗯,奶奶放心去,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就乖乖在家就行,车位本来就少,还是让给有需要的人吧!”
“行,我在家等您。”阮如是不再坚持,点点头。
又想到了早上的脏衣服,说道,“对了,奶奶,您的脏衣服呢?我早上去您屋里找,门锁上了,都没给您洗呢。”
“哦,你说那个啊,没法穿了,我给扔了,你就洗你的就是。”
孟婆婆将借回来的面倒在盆里,准备做饭。
阮如是很有眼色的去洗菜。
虽是俩老弱妇孺,可饭菜简单,二人也很快就做好了。
晌午饭后,孟婆婆便拎了个包袱去了镇上。
阮如是收拾完碗筷,便准备去屋里再收拾收拾,毕竟昨晚只是简单擦抹了几下。
“啪!”
“嘶~”
阮如是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摸摸疼痛的后腰,转身看向身后。
“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打的小孩。
“你有事吗?”
阮如是揉揉刚刚被打的地方,心里暗道:这家伙是把我当仇人了吗?打的痛死了,肯定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了。
对面的人紧盯着阮如是不说话。
阮如是不明所以,只能自己瞎猜。
“你还没吃饭吧?你是不是饿了?刚刚孟婆婆做的面条,还有一碗剩的,我去取给你。”说完,阮如是就跑向厨房,端出一碗面来。
来人见此,终于不再只盯着阮如是看,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她手上的面条。
“喏,你快吃吧!”阮如是松了口气。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碗筷,然后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我叫阮如是,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人不说话,蒙头吃饭。
阮如是并不气馁,继续道:“我是孟奶奶救回来的,她人很好,要不是她,我就被卖到春花楼了!”
“春花楼你知道吗?就是县里的春花楼,我爹不要我了,把我卖掉了。”
阮如是自顾自的说着,对面的人只顾着吃,好似不在意她说的任何话,没有任何反应。
连碗里最后一点汤都喝掉,对面的人吧唧了一下嘴,意犹未尽的将碗递给了阮如是。
“你住在哪里?今天就剩这点儿了,哪天孟婆婆不在家,你再过来。”
阮如是继续碎碎念道。
“不过你别误会,孟婆婆也不是坏人,她能收留我,为了我把营生都丢了,肯定是对你有误会,等哪天误会解除了就好了。”
对面的人看着阮如是不停说话,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来。
“你……你是不是不会说话?”阮如是见他这样,不由问道。
对面的人抿了抿嘴,蹲在地上,用木棍划拉了几下,然后指了指,示意阮如是去看。
阮如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住啊!我……我不识字。”
对面的人听了,用手随意的在地上蹭了几下,将写的东西擦掉了。
又画了一朵花,示意阮如是看。
“花?”
阮如是不解的看向他。
对面的人又指了指自己。
阮如是福至心灵,眼睛突然亮了,“你的意思是,你叫小花?”
对面的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天空。
阮如是更是一头雾水。
点头?又摇头?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名字,但不叫小花?”
对面的人点头。
见此,阮如是绕着地上画的东西,转了一圈。
“怎么看都是一朵花啊!”阮如是嘀咕道。
又不甘心的看看天空。
难道叫天花?
说完,自己都立马摇头,在心里否定了。
谁会找不自在,给自家孩子取名天花。
“天上能有什么花呢?”阮如是小声嘀咕道。
正认真思考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一阵凉意。
“嘶~怎么这么凉?”阮如是缩了一下脖子。
反应过来,才发现是对面的人,用手撒了一点凉水在她身上。
“你这是干嘛?”阮如是想不通。
对面的人指指天,又指指脖子里的水。
阮如是突然就想到了,她开心道:“你说的雪花儿吗?”
对面人连连点头。
“所以你的名字是雪花?”
对面的人伸出一根手指。
“只有第一个字是吗?”
漫长的琢磨中,阮如是竟然从中找到了一点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