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眼见主子颈项与唇边的印记,鲜艳如初绽的红梅,不由心生忧虑语气急切。
“主子,我即刻去将辛笙唤来,您稍安毋躁,我马上就去。”
谢笙蝶连忙止住她,语气坚决:“且慢,你给我回来!”
阿兰满心疑惑,不禁发问:“主子,这是何故?莫非您打算亲自遮掩这些痕迹?”
“我自己能应付,无需他人插手。”谢笙蝶轻声嘟囔,难掩尴尬。
阿兰瞬间了然,点头如捣蒜:
“原来如此,主子,您是想亲自动手,做个人皮面具遮蔽,我明白了!您稍候,我这就去取制作用具!”
“站住!无需准备任何东西!你只需静静守候!”谢笙蝶无奈至极,深知若不向阿兰解释清楚,她定不会罢休。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面带屈辱,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是冷筠逸的主意,他要我带着这两处印记出席明日的及笄礼,不准我遮掩,否则……”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否则我将面临无法承受的后果!”
阿兰恍然大悟,却出乎意料地宽慰道:
“主子,我懂了。那就大胆展示吧,其实也无甚大碍!”
谢笙蝶闻言,满脸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你说无甚大碍?这比夺我性命更让我难堪!我还怎么有颜面见人!”她的话语中,满是羞愤与无奈。
阿兰那丫头,语气里满是正气,即便明知道谢笙蝶才是她该维护的主子,却也忍不住为冷大人抱不平:
“我说主子,这会儿您倒是知道害臊了?比起冷大人受的委屈,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他不过是在您身上留下两个印记,以此宣示他的存在,男人嘛,总得有点霸气。可您昨晚那番作为,把人家衣服剥了个精光,身上到处都是您留下的‘战利品’,这算谁占了便宜?”
谢笙蝶听了阿兰的数落,自觉理屈,只得委屈地小声辩解:
“可这印记,明日京中的贵女和公子们见了,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啊?我也是要脸的!”
阿兰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劝道:
“主子,您平时总说脸面不能当饭吃,怎么今儿个自己反倒忘了这话?再说,冷大人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比起那些家世比您好的,比如前几天企图用下三滥手段的蓝小姐,她不仅没得逞,还被冷大人的侍卫影川教训了一顿,丢出府门前,这事闹的人尽皆知!现在还在床上躺呢,您就偷着乐吧!”
“什么?这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谢笙蝶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阿兰稍作思忖,语调平和中带有一丝不经意。
“就在你重返尚书府的那天,众人皆忙于为你接风洗尘,我一时疏忽,未能及时告知于你。京城之内,谁人不晓冷大人对女色向来淡漠,欲图接近的女子数不胜数,这等寻常之事,实在无须大惊小怪!”
谢笙蝶心中一阵慌乱,这分明是书中后续的剧情提前上演了,而且结局与她预想的大相径庭。
书中的冷筠逸,本应是与某位佳人终成眷属。却在男主示意下,被影川一顿暴打,直接被扔出了府邸?这剧情,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谢笙蝶的内心,此刻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剧情转折搅得一团乱麻。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如今却发现自己仿佛踏入了一片未知的迷雾。
她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以及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定位。如今她身在其中,每一步都可能触发未知的连锁反应。
“阿兰,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脸面算个啥?明天,我得把这俩记号晒出来,让京城的千金少爷们眼红去吧!”
谢笙蝶此刻心里的羞涩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死里逃生后的欢欣鼓舞!
阿兰附和着,点头如捣蒜:
“对头,主子,放眼京城,谁能把冷大人整得服服帖帖,最后还喜结良缘,除了您谢笙蝶,还能有谁?那些小姐哪还顾得上取笑您,我看她们顶多是羡慕嫉妒恨到骨子里!”
“阿兰啊,你说得真在理!明天给我挑件白纱长裙,得是那种走路带风、仙气十足的。我再把这印记描得醒目一点,我就不信没人羡慕我!”
谢笙蝶语气坚决,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阿兰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家主子就是霸气!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秀出来,让那些人羡慕去吧!”
尚书府的庭院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冷贺廷正指挥着自家与柳府的仆人,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次日的及笄礼,但这场仪式的重头戏,实则是即将揭晓的婚约,与及笄礼相得益彰,一并庆祝。
柳苍此刻心无旁骛,棋局与三皇子的计划已抛之脑后。相较于三皇子的潜在威胁,冷筠逸那尊“活阎王”般的存在,更令他胆寒。
毕竟,三皇子虽贵为皇子,但尚未握实权,而冷筠逸却能绕过龙椅,对不从命的官员施以雷霆手段。
权衡之下,柳苍已备妥后手,只需从姨娘中另觅佳人,过继给墨染名下,晋升为嫡二小姐,一切如常。
其中,柳叶茹,这刚过及笄之年的少女,四姨娘赵环儿的掌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