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刘磐的脸色都已经挨不住了。
黄忠才下定决心说出事实:“太史慈的双武将技强化能力很强,我临场临摹发挥实力不足以展露五成,待我钻研一番,下次定可取他首级!”
“钻研?你不是自诩勇武过人,天下无双吗?今日竟然承认自己有不如别人的地方!我看你这是借口!”刘磐的语气没有丝毫轻松。
“上次也是,眼睁睁放走了太史慈,他已经耗尽技力,体力也所剩无几,你还有弓箭手压阵,就这么浪费了一次绝佳良机!”刘磐分明对上次战斗之事还耿耿于怀。
刘磐人是有勇无谋,但是基本战术素养还是有的,虽然这个结论想得太过理想,但推论方向是没错的,这也踩到了黄忠的痛脚,他确实是故意放走孟进的。
只是目的不一样。
但现在还有解释的余地吗?
只剩下沉默了。
刘磐看黄忠不说话,更加笃定事实便是如此,说话变本加厉起来,“我要将此事禀告伯父,让他来裁断,是否该另外派一名中郎将给我。”
黄忠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刘磐是刘表的亲侄子,又是县丞主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中郎将,说好听点是副将,说难听点只是一个辅佐者,没有任何实权的。
刘表于公于私都不可能会听自己的辩解。
刘磐也经常以此为要挟,今天不过是又一次而已。
“某愿再请一战!”黄忠只能寄希望将功补过,就算过不在自己身上,也得在自己身上。
但刘磐又会给黄忠这个机会?
刘磐本来就一直嫉妒黄忠的勇武和练兵之能,一直都是采用打压的态势来限制黄忠的发展。
今日鸣金也是如此,恼怒黄忠上次不战孟进也是如此。
所以。
“再请一战?继续给太史慈喂招?还是想临阵脱逃?”刘磐的话已经很有侮辱性了。
“黄某独子尚在荆州家中,如何会叛逃!”任何表忠心的话都不如一个人质管用,黄忠只能先打消刘磐的顾虑,“此番请战,某直接以军阵对之,不分胜负决不停手!请将军派兵!”
黄忠双手用力向前一拱,其中的坚决和果敢已经展露无遗。
加上提到人质一事,刘磐终于缓和了语气,“我素知你勇毅,此番对战太史慈正是你正名之时。但周瑜为人狡诈,我们进攻海昏,他必定会从旁骚扰。”
顿了一下,刘磐思考了一番,“如此!派一千精兵给你,两百弓箭手,以汝之能,必能获得全功!”
刘磐已经得知周瑜驻守巴丘,而孙策前往柴桑。
当然,防止周瑜偷袭是扯淡的!
刘磐自己不能打胜,又想找回场子。
孙策驻兵柴桑,伯父刘表肯定不会派遣援军过来,主要力量会放在夏口黄祖那里,而自己手下只有黄忠能打。
刘磐又怕黄忠领功,但又要人鞍前马后,所以事事针对,用自以为很ZZ的方法控制着对方。
殊不知如果换一个人,早就反了他了,也就是这个“愚”忠任他摆布而已。
千名精兵,黄忠眉头锁了起来。
从这两次交手来看,这千数兵力与孟进差距并不甚大,刘磐肯给两百弓手给自己也是有着一丝争取胜利的想法的,自己强化的弓箭手是可以以一敌十的。
但名将也一定有能力强化自己的士兵的,之前看到的是强化骑兵,但南方少骑,应该还有其他兵种可以强化。
此消彼长之下,再怎么计算也就是胜负参半的样子。
这还是高估自己低估对方的结果!
但又能如何?
刘磐已经给了自己另一次机会,不领命那请战一说不是成为戏言?
怀才不遇的人决不允许自己的才能被人置疑,所以黄忠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这里认怂!
“喏!”黄忠用力向前一躬身,领了虎符,转身大踏步而走。
既然有得拼,那就要打拼,否则当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这几十年的习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的拼搏吗?
多说无益,还不如早去为下一步作战准备。
刘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对黄忠就这样领命而去十分不满。
如果这样黄忠都能打胜,那刘磐的脸一定会被啪啪打得通红,如果这样不能胜,他黄忠又为何如此自信坚决?
孟进在南方连连作战,郭立在柴桑也没有闲着。
年关没有回会稽度过是在打刘勋黄祖,接着便兵发豫章,达成一统江东的成就。
作为孙策的母亲,吴夫人甚感欣慰,特意写信着人给郭立捎了过来。
信上首先对大丈夫志在天下的孙策表扬了一番,鼓励他继续努力,为实现孙家光宗耀祖的伟大事业继续奋斗。
其次说道家中四弟一妹皆勤奋好学,母亲身体健康,勿用担心。
在信的最后提到,最近在城里散步时听到有仙人降临,民众皆信其神通,终日焚香祷告,不事生产,恐有妖人作祟。
信写到这里就完了!
完了?
这是在通报工作等待处理吗?郭立疯狂的抓头。
会稽的妖人就是于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