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片。
每一下都会产生拉扯的剧痛,锈迹顺着刀口渗透,让他体会到慢性死亡。
自小经历残酷的财团历练,十几个兄弟姐妹之中,他是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
谢容足够冷血,自有记忆以来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已经忘了落泪是什么感受,因此当他的喉咙紧绷、眼眶湿润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难过。
他看见她纵容那蓝眼睛少年贴近她、亲吻她的脸颊,即使不耐揪他脸蛋也满是宠溺之意。
自己在嫉妒一条狗。
一条他亲自吩咐下属驯服,然后送给她的狗。
眼泪终于落下,却被谢容迅速用手抹去。
在她心里,他可以是财团狗、也可以是比怪物还要讨厌的资本。
而不是一个丑陋的可怜虫。
“南浔,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他话音落下。
地表因为爆炸的余波而震动起来,几人同时抬头,整栋楼体也因此而摇晃。
畸形的怪物从墙体渗透进来。
“这就是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