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胡为民真的拒绝我了。
“山桥,你都说了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血也是一样的。你的喂不出变化,我的肯定也不行啊。”
我愣了愣:
“你不愿意?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死?”
也许是喂了太多血给黑蝙蝠,我这会有点头晕眼花。心情不好,说话也就难听起来。
胡为民也不计较,而是连忙解释道:
“哪里能看着你死?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连夜赶去渡莱山,问问依染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我想了想,觉得胡为民说的也有道理。
我已经失了那么多血,都没用。如果让胡为民也这么做,那就证明我们两个有点蠢了。
此时正是后半夜,这时候带着扎罗阿的尸身出门,倒也不担心有人看见。
那只黑蝙蝠喝饱了血,看上去有点昏昏欲睡。我想学着扎罗阿的样子把它放在胸口,结果吞天藤不乐意的:
“要它,我走。”
我去,这小东西竟然知道吃醋?没办法,我只能把黑蝙蝠塞到胡为民的胸口。
想要这会出发去渡莱山,再赶到明天早上回来,那只能找路吕老爷借两匹好马了。
吕老爷没想到我们三个活人进了书房,出来的却是一死两活。他以为扎罗阿犯了什么急症,我和胡为民也没有多说,就顺着他的话应付了一下,然后又借着要给扎罗阿瞧病的理由,问吕老爷借来两匹好马。
吕老爷不放心,问要不要派几个下人给我们帮忙?
胡为民嗤了一下鼻子:
“吕老爷府上的下人,我们可用不起,白纸灯笼的事我可不敢忘。”
胡为民的意思,吕老爷的下人们会闯祸,会害人,他害怕这些人跟着他帮倒忙。
胡为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句话,就把吕老爷的脸臊红了。
吕老爷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白了胡为民一眼:
“吕老爷不必客气,我们两个人送扎罗阿瞧病,能应付过来。只是扎罗阿现在不能走动,所以要借吕老爷两匹快马用用才行。”
吕老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去牵马。”
马匹很快就来了,胡为民仗着自己身板壮实,把扎罗阿用绳子绑在自己身上,和我径直朝渡莱山而去。
到了渡莱山上,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我还以为皇上会继续派人绞杀曲如屏和鬼婴儿,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皇上应该,或者说最近还没有派人上来。
我和胡为民把扎罗阿的尸身带到行宫的正门口,胡为民看着扎罗阿,我去侧门里找曲如屏她们。
侧门里,之前的那些死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除了还能闻到一点尸体的腐臭味,别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我走进曲如屏的卧房,那片月光还悬挂在那里。我把吞天藤从怀里拽出来,指着月光对它说:
“吞吞,带我进去找人。”
吞天藤只抬头看了一眼那片月光,便摇头道:
“都没人,找谁?”
没人?这片月光里没人?这怎么可能啊。
皇上的人没有来,曲如屏她们不可能被抓走,那她们能去哪里。
难不成,曲如屏还有别的藏身之处?
如果曲如屏真的有别的办法藏起来,那我可就要抓瞎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另一个藏身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这时,吞天藤突然扯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曲如屏的卧房里拉出来:
“别傻这里,我带你去找……她们。”
什么?吞天藤竟然知道曲如屏在哪里?这怎么可能?它和曲如屏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的,我怎么不知道?
吞天藤见我还在发愣,有点不耐烦了。一边拉着我从卧房里出去,一边在我耳边低声说:
“今日……月圆之夜,曲娘娘肯定……去山头吸……月之精华。”
我愣住了,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差一点,我就要误会吞天藤是不是背着我,和曲如屏密谋了什么。
我讪笑着:
“吞吞,那个……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曲娘娘吗,我们快走吧。”
吞天藤毕竟不是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它还不知道我刚才阴晴不定看它的眼神,其实是在怀疑它,仍拉了我从侧门里奔出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天上的明月依然清亮如水,光华耀眼。吞天藤带着我转到行宫后面的一个山峰上,果然看见曲如屏跪在地上拜月。
只见那山峰上除了曲如屏外,旁边还跪着小夫人和依染。
我只想找依染,就问吞天藤能不能只把依染弄过来,不要打扰曲如屏和小夫人。
吞天藤不解:
“她们一起……为啥只见一……个?”
我知道吞天藤,要是不给它解释清楚,它肯定会一直问下去,便说:
“只找依染有事,不想曲娘娘和小夫人发现我来了。”
我声音压的极低,吞天藤也学着我说话,声音低的我几乎要听不见了:
“只拉依染过来……她们会……发现的。”
我说:
“偷偷拉,问完了事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