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
各地人群堆积的地方都在讨论这一次的科举,其中自然是前三甲讨论的热度最高,从而所夹带的,是此次收益最大的宁家。
“当初听闻宁谢世和魏长空在肃王府就闹了矛盾,而韩士贞和魏长空之间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这很难不联想到这一切都是宁家安排的!”
“宁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宁谢世如今依旧是吃着之前宁家留下的老本,依仗着朝廷对于宁家的亏欠,他做什么不行!”
“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的黑幕,陛下居然一言不发!”
“陛下也干了!”
“就是陛下亲自做的,他怎么说?难道说纪运和陆峰二人是真才实学?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
“别人无所谓,如果韩士贞也逆来顺受,不依仗着自己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做些什么,那我看不起他!”
……
大殿之上。
百官两侧站立,而中间是跪在地上的四十名考生,以纪运、陆峰和韩士贞为首。
离皇看着下方的众多人才,脸上显而易见的开心,连连称赞此次科举收获颇丰,同时也让在朝的官员们日后好好提携后辈。
而后特别将纪运夸奖一番,甚至直接称其为能人。
要知道,天子的称赞能代表整个官场的风向。
纪运如此爆冷,就连那些官员之中也不免有些窸窸窣窣,特别是那些文官们。韩士贞的才华人尽皆知,上一次殿试的内容众人也看了,虽然水平不如平时,但是也属于精品,拿状元并无太大争议。
纪运和陆峰二人这些文官不了解,殿试的内容众人也不知道,就仿佛离皇一个人已经完全拿定主意,甚至不用参考其他人意见。
而如今他当庭如此盛赞,立刻让心中怀疑的人打消了想法。
毕竟离皇这么多年的皇帝,眼光绝对不是臣子能够媲美的。更何况都说是因为宁家才给了二人前两名,却也不想一下,宁家如今日系衰弱,凭什么能左右皇帝的想法!
韩士贞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荣誉被纪运抢走,那叫一个怨恨,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一副真心为了纪运而高兴的样子,实则内心已经将其咒骂无数遍。
在谢恩结束之后,他坐着轿子回到丞相府,却发现丞相府前面已经聚集了几十人,这些人都和韩士贞相识,此次前来就是打算为了韩士贞鸣不公。
韩士贞将这些人带到一个酒楼,等到众人都坐下之后,他才站起身,望着这些愤怒的书生,先是一声叹息:
“哎!”
“事已至此,诸位这是何必呢!”
“纪运兄,我佩服他的学识,当初肃王府之中就已经惊艳众人,此做不了假!”
“诸位想为了士贞伸冤,这份心士贞感动之至,如今已经定局,咱们可不能给朝廷添堵!”
茶!
茶艺满分!
韩士贞的拙劣表演让宁谢世前来,肯定恨不得给对方一个大嘴巴,但是对于眼前这些书生们却非常受用。
“这哪里是纪运那个穷书生的事情,分明是宁家在后面捣鬼!”
“宁家那个小子,就是想用科举给自己造势!”
“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信服力,都被宁谢世所玷污,那咱们这些书生日后怎么办?谁指望用科举考取功名!”
“民间都相传宁谢世看人有一手,什么叫有一手,分明一切都是利益罢了!”
“韩才子,我等与您不熟,只是一个寻常书生而已,但是我知道此时不帮你伸冤,日后这种事情就会落到我们身上!”
一群人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甚至拍桌子而起。
这些人倒也不是只会叫嚣,在讨论了几个时辰之后,便拿出反感,让京城的书生们一起联合上书,通过几个大学士将这些联名给传递离皇。
韩士贞默默看着这一切,也不参与,也不出手阻止,但是这些人今天的一顿饭钱,是他出的!
……
宁王府!
宁王府甚是热闹,不只是许多考生前来,就连肃王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带着女儿不请自来,当然,来也不是白来,带着的礼物之丰盛,就连宁谢世都眼前一亮。
众人载歌载舞,把酒言欢。
而宁王府一切都准备齐全,美味佳肴,上等好酒,那一个个绝美的舞姬,都是京城中最出名的,最后甚至是萧于烟亲自弹琴,一首悠扬琴音纵然未曾看见带着面纱的萧于烟的真实面目,却已经让这些才子们对宁谢世嫉妒不已!
如今殿试已经结束,众人这算是真正的各奔东西,在这种情绪之下,众人更加畅快痛饮!
才过了没多久,纪运就醉醺醺地来到宁谢世面前,他端着一杯酒,脸色通红,不知为何眼中已经带着泪水。
“少爷!”
“这几日我还得在京城参加谢宴,久不能离开此地。”
“家中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和从小就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多加照顾的小妹,二人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是小人的这一条命是她们给的,小人的荣誉是她们含辛茹苦换来的!”
“虽然少爷是小人的再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