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团原来你们吃了啊。”姜河身形灵活上蹿下跳地,从司桀霆挡着的胳肢窝里看到了茶几上的饭菜。
分量这么多,摆了满满一茶几,可不像勤俭节约司团长的作风。
姜河笑得贼兮兮的,“至少也得让我们进去坐坐啊。楚晚同志大老远来北平,屋都不让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为了能够见韵姐,姜河暂时当了墙头草替楚晚说话。
楚晚一直在追问他司团屋里的女同志是谁,这话他不好说,只能让她亲眼见。
“司大哥你们吃饭了?”楚晚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花,眼睛眨着抬头看着他。
看起来乖巧柔弱,强忍着委屈,表情让人非常心疼。
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独自一人从山村来到北平,屋都不让进,连口水都不让喝。
就算是陌生人来了,也不至于如此残忍。
楚晚对司大哥屋里的女同志猜了一圈,刚开始笃定是部队里的女同志,现在看来极其有可能是苏韵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肯定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司大哥,并且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才使得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漠。
司桀霆眉宇裹着寒气,低沉的嗓音嗯了声,对于没必要的话题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不是看不出来楚晚的小心思,部队里那么多女同志都对他露出过这种心思。
如果因为不好意思,或者不想伤了别人的心而礼貌对待,反而更容易让人误解。
他不怕背上冷血无情的称号,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扰。
楚晚听到他如此冷漠地回话,眼眶红了。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男同志这种待遇,这会儿要是没看出来司桀霆对他的拒绝之意就是傻子。
不过,司大哥没有理由讨厌自己的。肯定是苏韵在搞鬼。
楚晚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其实比谁都能忍,心机深的很。
苏韵那个狐媚子只是脸蛋长得漂亮而已,根本没有心机和她斗。
就算男同志也是被她勾引,经过她的暗中挑拨,也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楚晚强忍着泪水,一副受了委屈仍旧为他人着想的模样,柔柔地说,“司大哥,你有没有在北平见过韵姐?”
司桀霆听到她说苏韵,眼眸动了动。
楚晚害羞地低着头,娓娓道来,“苏大娘和苏大伯都非常担心她,让我来北平的时候拜托你多照顾她。”
“你别看韵姐平时的为人有点……但她其实是很好的女孩子。她只不过是想过好日子,才会接受男同志们送的礼物。其实她心里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他们罢了。”
“韵姐长得好看,特别喜欢打扮。如果没有衣服包包和化妆品,这比让她下地干活还难受。钱富贵和我已经和平分手,毕竟他喜欢韵姐,我不能破坏他们的幸福。毕竟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
楚晚声音越说越低,怯怯地抬头偷看着司桀霆的反应。
见他神色阴沉,隐隐散发着怒气,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苏韵以前做的那些事,随便拎出一件来,都足够毁了她的名声。
就算她使尽浑身本事勾引司大哥,司大哥也绝对不会对一只破鞋动心。
身后的姜河只是想借着楚晚来看韵姐,没想到她竟说出这种话。
虽说这些都是村民们说的快要烂大街的话,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韵姐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韵姐他不敢保证,但现在的苏韵,绝对不是村民们口中说的那样。
“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是钱富贵亲口说的。我这次来的时候还碰到他了,他也要来北平找韵姐,商量结婚的事……”
楚晚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柔弱无辜。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并没有故意泼脏水。
谁让苏韵那个狐媚子行为不检点,惹了一身骚呢。
楚晚说完自己该说的,气氛陷入了安静。
压抑的沉默氛围她见的多了,每当有男同志被苏韵迷惑,听到她的揭露真相后都会陷入沉默和后悔当中。
司大哥是明眼人,而且还是为人正派的军人,什么样的好女人能接触,什么样的坏女人不能接触,他心里自会清楚。
“你……”姜河有口难言,总觉得楚晚这个女人在故意使坏,但没有证据。
苏韵过去的资料背景他们调查的很清楚,就连和钱富贵去小树林的事,也调查得清清楚楚。
虽说两个人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而且苏韵半路反悔用砖头砸破了钱富贵的脑袋。
但确实是她先约的钱富贵去小树林,苏韵平日里总是宅男同志的光,身上的衣服包包化妆品也确实都是男同志们买给他的。
姜河打心底里不相信韵姐是这样的女人。事实摆在面前,又无法否认。
只能哼哧哼哧地生闷气。
楚晚低着头,嘴角露出胜利的暗笑。
司桀霆虽然什么也没说,铁青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吃饭,长途奔波早点休息。”
司桀霆声音低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