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凯又怕霍幼楠再拿他问事,不免头皮一麻,找了个以监督军资运输的名义,就策马赶到队伍最前面的辎重车队后,才松了一大口气。
此时,已经离开皇城十多里地。
但这个范围,只是出了城而已,说白了还在京都地界的辖区。
永康向身后的公羊毅嘱咐道:“通知前面的辎重车队,让他们靠边,由骑兵打头,辎重和其他物资,还有仆从女眷乘坐的车辆,跟在骑兵后面。”
公羊毅立刻前去传令,永康又向尉迟剑吩咐道:“告诉高祥,派一名百夫长,带一百骑兵押后跟着,保护好那两口棺材!”
看永康变了队型,霍幼楠急道:“你让骑兵打头,那速度定然要提高不少,这样一来,后面的车辆和马匹都得追赶打头骑兵的步伐,车辆和马匹会吃不消的!”
永康哪管得了这些?
他现在要的就是急行军是速度!
至于车辆和马匹,若是有损坏和伤亡,沿途更换就是了。
只是霍幼楠不知道,有几千匹的军马,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在一处秘密地区屯养着的。
就是这些马匹全部跑废了?
那也不是什么问题,四千匹军马里面,挑一千多匹战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剩下的那些,轮流拉车都够用了。
“你懂个匹屁!”
永康瞪了霍幼楠一眼,冷声又道:“延误了战机,你我扛得起父皇的盛怒?担得起天下众口的讨伐?”
不带这么上纲上线的哈!
不就打个前站吗?
和北凉全线开战,那也要等到来年春暖才行!
但事关边关危机!
作为将门之后的霍幼楠,也是深知其中利害的,把嘴一撇,就顿时不作声了。
贻误战机!
这顶帽子可够大的,压得霍幼楠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霍幼楠还是憋不住了,悻悻说道:“你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
永康一怔,不怀好意地望向霍幼楠,惊愕道:“戍边之责,国之大事,怎么做都不为过!”
“没人说你戍边有错,但你把两口破棺材,还要派一名百夫长带兵押后,你可知道,那玩意儿,就是白送人,也不见得有人要的,人家不唾你一眼窝就算客气了,还派人看护,真可笑!”
原来,霍幼楠气愤的是这个?
确实,就那两口油漆都没上,杨木板子白得瘆人的薄皮棺材,还真没人稀罕!
别说送人都没人要?
平常人就是多看它两眼,都嫌晦气!
听到这话,永康半眯起眼睛,盯了霍幼楠一阵,心里不禁暗骂起来。
你懂个逑!
白送人还不见得有人要?
还唾我一眼窝?
啊呸!
小爷我那两口棺材里,装的可是温香软玉和白花花的银子。
告诉你!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这你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说的就是这个。
人要藏拙,财不外露!
明白不?
有肉的包子不在褶子多,就看里面是什么馅了!
连这都不懂,白长那么大个、那么大胸了!
拜托!多长点脑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