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这边请!”
苏佩骑马,在刘勋身前一马距离带路。
刘勋的几位部将,也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不一刻,到了苏佩驻军营帐。
“刘将军请上座!”
苏佩客气有加,一副见了上级将领的谦卑样子。
一进入大帐,刘勋就被让到主座上坐了。
这一坐,刘勋得意了起来。
狗屁九皇子!
到底是硬撑场面,你的这些兵马,说白了还是怕主防区的将官!
这不,在本将军面前,还不是点头哈腰,像个勤务兵似的?
还没客套上几句,热腾腾的煮马肉就被端了上来。
紧接着,爆炒羊肉,红烧牛肚,满满摆了两大桌。
肚里久不见油水的刘勋副将们,不由得喉咙一阵蠕动,把泛上来口水,又使劲吞咽了下去。
“刘将军莅临末将防区,真是难得啊!”
苏佩命兵士,给海碗里倒满了酒,举向刘勋又道:“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啊!”
另外一桌,刘勋的几个部将,也被陪同的苏佩部将们,端起海碗频频敬酒。
“这!”
刘勋望着满桌的肉食,又把目光投向苏佩,道:“本将军令在身,还是先履行公事吧!”
刘勋不想耽搁太久,催促苏佩拿了纸笔,当场就按着苏佩是意思,写下了一张移防调令。
“来来来,刘将军支援我河套防区,末将不胜感激,再敬将军一杯!”
说完,苏佩仰头,把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这他娘的!
哪是杯啊?
是海碗!
刘勋的几位副将们,面对满桌的酒肉,放开肚皮就是一阵大快朵颐!
酒一碗接一碗斟满,肉也是一盘接一盘往上端。
恭维和仰慕的话,一箩筐又一箩筐地往出来说。
此时,刘勋和他的部将们,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自己毕竟是正牌的定国军,在这些部队面前,自然是高人一等。
不觉间,六七坛烈酒已经被喝了个底朝天,桌上也是狼藉一片,骨头扔得到处都是。
酒饱饭足后,才发现大半天时间已经过去,刘勋这才急着要赶路。
“谢了!”
打着酒嗝的刘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出军帐后,被冷风一吹,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自己的一万兵马,已经走出足有三四十里地了,天色已经不早,再是快马加鞭,那也赶不上了。
“刘将军,请回吧!”
苏佩笑呵呵,向着雁门关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
霎时,刘勋酒醒了大半。
晚了!
说什么都晚了。
明白过来的刘勋,恶狠狠道:“不行,我得追上他们!”
“刘将军,路上滑,安全第一,去河套城,还足有好几十里路,但回你的雁门关防区,二里地就到防线了,就是到你的大营,也没有十里路啊!这账,你不会算?”
苏佩的口吻,满是嘲弄和轻蔑!
望着眼前涌出来的成千兵士,刘勋按向佩刀的手,哆嗦着也就放了下来!
不回?
难道在这过夜?